但見這驛館裏麵黑漆漆的,莫說守衛的侍衛了,連隻老鼠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樣的牆爬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秋瑤從牆頭輕輕一躍,就跳進了驛館的後院。
進了後院之後找了一陣,找到了驛館的臥房。
她抬手一推,就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但見這驛館的臥房裏麵陳設簡單的很,一張床,一張桌,兩把椅子,僅此而已。
東南雖然比西南要富饒一些,可是和大煜卻是比不了。這驛館實在是寒磣的夠嗆。
估計趙匡義在東南自立為王之後,和外界人士都沒怎麼來往吧,看看這驛館,根本就是八百年沒住過人的樣子!
秋瑤不想呆在這簡陋的臥房裏麵,她進了空間,打算在空間裏麵一邊泡溫泉一邊等東方凜回來。
憑什麼他在宴席上又是看歌舞又是吃好酒好菜的,而她卻要在這間樓的房間裏麵清冷無比的等他?
她進了空間,往溫泉裏麵一泡,頓時就舒服的不得了。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
這些天不是跟在西南軍中,就是趕路來王城,從來都沒有機會好好的洗個澡。
秋瑤想起來什麼,出來溫泉池,找到之前讓秦尚幫她準備的藥水,用藥水拍在臉上,使臉上的假麵和臉皮分離。然後將假麵皮取了下來。
這才重新進了溫泉,坐了下來,繼續泡著。
泡了小半個時辰的樣子,經過溫泉池水的洗髓,身體深處和表麵的毒素泥垢全都滲了出來。
秋瑤撩起水來,將表皮上麵滲出來的泥垢清晰幹淨,之後穿了衣服起身。
沒有再穿粗鄙不堪的男裝,而是特意換上了女裝。
之前在西南府凜王行宮的後院裏麵住著的時候,許總管請了裁縫給她裁了夏裙,她當時給收進了空間。
現在麼,正好拿出來穿上。
到底是用本麵示人更自如,少了一層假麵,臉上不知道多舒服。
她剛在空間裏麵穿戴完畢,空間外麵的驛館大門外就傳來馬蹄聲。
應該是東方凜已經回來了。
秋瑤從空間裏出來,在臥房裏麵的床榻上坐了,她就是要讓東方凜好好的看看她的女裝模樣。
不然她天天一身男裝示人,戴著假麵扮路人,他大約早已經忘了她還是個嬌滴滴的十四歲少女。一想到他在外麵赴宴,看歌姬舞姬的表演,她的心裏就煩躁的很!
正在秋瑤想著這些的時候,臥房的門被推開。
屋內沒有點燈,可是屋外月亮從雲層突圍而出,清淡皎潔的月光自門外透進屋裏,但見床榻上,一個身姿無比曼妙的少女斜臥在床上。
黑緞般的長發散在肩上腰上,小臉嬌俏精致,仿佛天上偷跑下來的頑皮仙子,可遇,而不可求。
東方凜一時間看呆了去。
秋瑤一個姿勢擺久了,怪累的,朝東方凜勾了勾手:“你過來。”
東方凜感覺自己像是被她下了迷魂蠱一樣,不由自主的就朝著她走去。
走到床邊,秋瑤起身來,撲進他懷裏,勾住他脖子,吐氣如蘭,湊近他耳邊低聲問:“我和今晚那舞姬做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