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姐和牛大壯一起去了西南府之後,可以靠著釀酒謀生,也可以靠著染布謀生,來錢的門路多了,生活就過得比較愜意。
正好西南府那邊有兩個鋪麵,一個開過一段時間的酒坊,裏麵的酒缸裏麵還存了不少的酒水,另一個修葺一下,做個布坊也是不錯的……
當然,這所有的事情秋瑤準備先不告訴娘和二姐,等自己在心裏謀劃成熟了,再找他們慢慢的商量。
反正時間多得是,二姐要跟著牛大壯一起離開,怎麼也得等到二姐生完了孩子,坐完了月子,小奶娃身體壯實了禁得住舟車勞頓了才行!
秋瑤在心裏盤算著這事的時候,楊氏去到夏瑤的屋裏,找到了夏瑤,問她:“二丫頭,你實話告訴我,你現在心裏頭是個什麼想法?”
夏瑤一臉的沮喪,搖頭:“我也不知道。”
楊氏歎了口氣,數落說:“你三妹老早就告訴過你,染布的方子,你配出來之後就牢牢的捏在手裏,誰都不能說!”
“你倒是好,耳根軟!隨隨便便就將這染布的方子告訴給了牛家人,現在好了,人家用不著你,關起門來一樣的染布!隨便你在娘家是死是活,人家通通都不過問!你說你是不是蠢!”
原本夏瑤因著和婆家的那些矛盾就鬧得心裏惆悵的很,這會兒被自己娘一通數落,心裏越發的難過起來,忍不住抽泣起來。
這抽泣聲惹得楊氏心煩,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別哭了,年初一的你這是哭給誰聽?”
這會兒秋瑤也來到夏瑤的房門外麵了,將楊氏方才的數落聽了個清楚,倒是沒想到二姐竟然將染布的方子給交了出去。
其實前幾次秋瑤去二姐家,見染布的活兒全都由姐夫在做,多少就猜到這染布的方子在牛家八成不是什麼秘密了。可是當時被旁的事情一打岔,就忘了問了。
現在想想,二姐和牛大壯成了親,做了夫妻,成了這輩子最親密的兩個人,情深意濃之際二姐將染布的方子告訴了牛大壯,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二姐因為動了胎氣在家安胎的時間裏,所有的活兒都由牛大壯擔著,牛大壯知道了方子,直接就把染料配好了,把布給染了,二姐也能省了不少事不是麼。
其實這染布的方子,並不是個什麼大事了。眼下崔氏將整個布店都占了,二姐手裏染布的方子交還是沒交出去,已經不打緊了。
此刻秋瑤聽著夏瑤的哭聲,心裏很替二姐難過。在婆家受委屈就算了,回了娘家還要被自己的老娘數落。
於是秋瑤攔住的楊氏:“娘,你且寬寬心,別生氣,染布的方子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咱們布坊的生意都已經壓過了那布店,布店裏麵染布的方子已經不值錢了。此一時彼一時,彼一時布店新開張,染出來好顏色就能賺大錢,現在麼,在於氏布坊的對比下,布店裏麵的生意算不的多好了……”
楊氏道:“幸虧咱們家開了個布坊,不然我們一家人都要被那崔氏給欺負死!”
秋瑤忙說:“娘,這大過年的,咱們不說那些不吉利的字哈!二姐這還懷著孕呢,我知道你是因為恨鐵不成鋼而數落她,可是萬一你把她數落出個好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