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是以為她和白雲錦是做了真夫妻的,她難以想象她和白雲錦拜堂的那一刻,東方凜的心裏會是何等的傷痛。
易地而處,她站在東方凜的位置上,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拜堂成親,那種絕望滋味,光是想一想都令人心肝劇痛。
她幾番欲言又止,想要告訴他,她隻是和白雲錦做名義上的夫妻。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怕東方凜會因此而做出什麼,損害了白雲錦的麵子,豈不是要與白雲錦手上的整個師門為敵?
所以她忍了又忍,始終一個字都沒有說。
見她又是那樣一副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模樣,東方凜真恨不能將自己的心剖出啦來給她看一看。於是他帶了幾分賭氣的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本來隻是想懲罰一下她的不理不睬,不想這一吻像是燎原的火苗一樣,立即將他心裏的思念,愛戀,不舍,決絕……全都引了出來。
他緊緊的擁著她,想要更多。
可是秋瑤卻使勁推開了他:“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東方凜握住她的手:“不用看,沒事的。”
秋瑤卻還是扯開他的衣襟,檢查起他身上的傷,不看不知道,一看被嚇了一大跳,身上纏著白色的繃帶,嫣紅的血跡已然將繃帶染出了點點嫣紅。
還有不少的傷口不好用繃帶包紮,就那麼嬰兒嘴一樣的張著,血水堪堪止住,紅紅的,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這還是他用上過了金瘡藥之後的樣子,那麼昨天他身上的傷口之多,傷口之深,簡直難以想象!
這讓她想起來昨天他倒在白謹慈的懷裏血水染紅白謹慈衣裙的模樣,想起來白謹慈無比驚慌的大喊,皇上,你不要死的情形。
看著他身上的傷,秋瑤的心裏刀割一樣難受,她倒是情願他是個朝三暮四的渣男,這樣她就不會那麼難過,這樣她就能利落的和他分開,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唉……秋瑤歎息一聲,想要再給他一瓶金瘡藥,可是剛剛衣衫被他剝得七零八亂的,也不好從懷裏往外掏。
可是他身上的傷這麼多,昨天的那瓶金瘡藥肯定已經用完了。她遲疑了一下,站起身來,去到外間,掩好了衣服,打開農具堆裏的一個裝菜種的木匣子,從裏麵拿了兩瓶金瘡藥來。
其實她是借著這裝菜種的匣子做掩飾,從空間裏麵拿出兩瓶金瘡藥來。
然後她挑開簾子,走到東方凜的身邊坐了。
其實簾子後麵的地方很小,這是她以前收拾出來種菜累了的時候休息用的。她一個人呆在這裏的時候,這一方小天地是比較寬裕的了。
現在多了一個他,頓時就顯得有些擁擠。
“這兩瓶藥你拿著,以後一定要按時上藥。”秋瑤將藥瓶往他懷裏一塞。
東方凜將那藥瓶拿在手裏,把玩起來,嘴上調侃說:“這麼不放心我,要不跟我一起回去?”
秋瑤心裏一陣發苦,她哪裏能跟他一起回去?他的身邊不是跟著一個白謹慈嗎?而且她現在已經和別人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