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瑤順勢問:“今天衙門裏麵都有著什麼要事處理?”
那衛兵怎麼可能跟她多話,直接趕了她離開:“趕緊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秋瑤見那些衛兵們一個個的,板著臉,石雕一樣一動不動的站著崗,心知在他們身上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了,隻能離開。
可是她能放心的離開?冬青還在這府衙大牢裏麵關著,她哪裏敢真的離開?這府衙裏麵今天也不知道到底在忙著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忙著的事情對牢裏麵的冬青有沒有影響……
秋瑤越這麼想,心裏就越是揪心。
她在府衙大門外的這條大街的對麵就停了腳步,隔著這條大街,密切的關注著府衙大門裏麵的動靜。
大街旁站了一陣子,並沒有看出來府衙大門裏麵有什麼動靜,倒是發現了身旁不遠處站著個穿著還比較講究的大娘,那大娘靠著大街旁的一棵大樹上,手裏拿著一小把瓜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府衙裏麵的動靜,很明顯的一副閑人模樣,同時也是一副八卦模樣。
秋瑤看著這麼一位大娘,頓時就喜出望外。
女人們骨子裏都有著八卦的因子,其中以這些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更甚。而上了年紀的婦人中,這些有些閑錢還比較有閑時間的人更偏愛以八卦來到處刷存在感,刷影響力,彰顯她們那不一般的能耐,以在婦女圈子裏成為讓她自己內心感覺驕傲的佼佼者,順便呢還可以打發時間。
有了這樣的一位大娘在這裏,秋瑤何愁打聽不來有用的消息?
於是她找了那位大娘攀談起來:“大娘,你可知這衙門裏,今天為什麼會來這麼多的衛兵將衙門的大門把守的嚴嚴實實?”
那嗑著瓜子的大娘正在心裏合計著回頭該怎麼和自己的那些老姐妹們八卦今天衙門口的動靜,這會兒被秋瑤這麼一問,立時就打開了話匣子。
“這位小娘子,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大娘將秋瑤上下打量了一遍。
秋瑤笑了笑,應道:“是啊,我家道中落,落了難,隻身流落到這裏來的。原想在街上到處走走,謀個事情養活自己,經過府衙的時候看見好多衛兵把手,心裏好奇,故而來詢問一二。”
那大娘笑了笑:“你問我,可是問對人了。我今天早上天剛亮,就在這裏守著了。”
秋瑤聞言,不無好奇的問:“是麼?你天剛亮就來了,難道你一早就知道衙門今天要有事?”
大娘擺了擺手:“哪裏,哪裏,我哪裏知道衙門裏會發生什麼。這衙門裏麵當差的官爺可凶了,我平時躲著都還來不及。”
秋瑤忍不住問:“那你今天為何一早就來了衙門外守著?”
這麼一問,又把這位大娘的話匣子打開。隻聽這位大娘說:“我家隔壁的小院裏,住著一個比我年紀略微年輕些的婦人,那婦人剛來這同州府城的時候還算是比較富裕的,送兒子去喬山書院念書,那掏銀子掏的一個利索,眼睛都不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