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瑤不明白他此刻心裏的想法,隻調侃他:“哎呦,做了皇帝就是任性啊。”
東方凜歎息一聲:“這些年來,一直忙著自己以為的宏圖大業,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現在我好不容易失而複得,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不管誰,不管誰以任何的原因都不能讓她受委屈,一點點的委屈都不行。”
秋瑤說:“可是你不解釋的話,別人也會猜啊,到時候東猜西猜的猜出許多奇葩的原因來,隻怕更麻煩。”
“讓他們猜去吧。反正我聖意已決,孩子一生下來就封太子。”東方凜一臉的堅決和坦然。
秋瑤玩笑說:“那是,你是聖上,你想要抬舉誰,誰不是太子也是太子。”
那個姓邵的右丞相,不過是在他的麵前比較得臉而已,就已經能橫著走。若是他真心想要寵愛孩子,將孩子立為儲君,那麼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他的,都會被人追捧。
說白了,天底下沒有絕對律法,皇帝的話就是律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抬舉誰,誰就是臭的,那也立即會變成香的。
何況,她肚子裏的孩子本來就是他的種。他封他自己的孩子做太子,再名正言順不過。
也許她的這些擔憂根本就是多慮,朝廷裏麵那些能混到一定位置的文臣武將,哪個不是猴精,等她重新跟著東方凜回了京,重新以自己的本真麵目回去京城,有心之人一見到她的容貌,再想一想她肚子裏孩子的月份,不難猜到她其實就是那個“已故”了的皇貴妃。
東方凜見她已經能輕鬆自如的與他說笑,可見她的心裏已經對他放鬆了戒備。
由此他可以斷定,她的心裏深處其實還是愛著他的。隻是之前不少的事情趕到一起,讓她對他起了一定的誤會。隻要現在他的心意夠誠,隻要以後他對她認真相待,再不讓她對他有任何的誤會,他相信他與她之間的生活肯定可以越過越好。
於是他不無寵溺的對她說:“今天下午你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昨天夜裏一夜未睡,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等明天我給你準備好馬車,你再上路不遲。”
秋瑤肯定是不稀罕他準備的馬車的,他的馬車再好,能好過她空間裏麵質地柔韌的烏木製作的幾乎沒什麼震動感的馬車?
想著今天下午啟程,晚上怕是要在馬車裏將就,而且現在她又不像之前的幾天那樣忙著救人,不用趕時間,幹嘛要將自己的時間安排的那麼緊?
於是她答應了下來:“好啊。那我就聽你的,明天再啟程好了。”
啟程的事情說定了之後,東方凜不無感慨的說:“以後在我的麵前,你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你的異能,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不會封住你的異能……”
說到這裏,東方凜心酸的不能自已。想當初她出事,他一想到他封住了她的異能而使她在要緊的時候不能通過異能來保命,就懊悔的恨不能一掌了斷了自己!
此刻他看似簡單的一句保證,背後隱含著的感慨萬千,隻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