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他們每天早晚參拜祖師爺畫像的時候都會看到。絕對不會看錯。如果要說區別,隻有顏色。祖師爺畫像上是一把籠罩著深藍色光芒的寶劍,而老婦手中是一把散發著哀怨之氣的血紅色利劍。
老婦看出兄妹兩的表情更加張狂的說:“沒錯,這就除魔劍。現在連除魔劍都已經入了魔。你們還要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長劍刺出劍氣凜冽飄然,春雷、梅靜、阿福三人自顧躲閃。鬼木偶卻呆呆的站在那裏,任由劍氣摧殘。
“長生,長生。快應戰啊!”阿福轉過頭催促道。
可長生卻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裏小聲的嘀咕著,就是那把劍……就是那把劍。
梅靜和春雷已經和老婦攪鬥成一團,隻是幾個回合已難以支撐。不管了,阿福暗用秘術暫時封印了長生的意誌。而把自己的靈魂注入一份到長生體內,試著控製著木偶加入戰局。一開始還略微吃力,漸漸阿福發現一些訣竅就越發得心應手。
三人占了上風,壓著老婦往洞口打。
洞外老蔣的肉身早已是強弩之末、苦苦支撐。他肉體凡胎借來神力擴張自己的三魂七魄。本該速戰速決以減少對身體的損害,奈何久久不能得手。這才一炷香的時間,原本烏黑的頭發就已斑白,飽滿的皮膚變得枯褶,臉上也多了許多皺紋。再是一時三刻,就要力竭衰老而死。靈魂也會衰弱得禁不起輪回之道,而且消亡隕滅。
洞裏三人已看到曙光,更加拚命。阿福控製的木偶也不管偶爾被除魔劍砍傷,大步流星往前衝。突然那老婦,猛掃兩劍後撤幾步。抬手寶劍漂在空中,她迅速的結了幾個手印。劍體上符文發出紅光,在她前方結出一個暗紅色的法陣。木偶飛身一拳猛轟,卻被勞勞的粘在了法陣上,任他如何努力也不得絲毫動彈。而木偶身上剛才被砍削出來的傷痕,也發出紅光與法陣相互重疊。阿福有一種力量被漸漸抽離的感覺,他試著收回自己的魂魄卻與木偶一起被勞勞鎖住,而且意識正在慢慢模糊。
春雷、梅靜見狀連對著法陣一陣猛擊。劍氣全被吸到了法陣中間,打到了木偶身上。阿福突覺胸悶,一口鮮血噴出,握著胸口摔倒在地。兄妹倆一時進退兩難,隻有看著木偶正慢慢縮小暗淡。
坐在洞口看熱鬧的老鼠精,突然注意到老蔣的肉身。他鬼鬼祟祟的靠近,用魔杖輕輕一捅。老蔣肉身一晃,眾多魂魄受到幹擾微微一愣失了招式。
老鼠精立馬明白了老蔣肉身的利害關係,舉起魔杖對著老蔣的天靈蓋狠狠砸下。
老蔣眾魂魄,突覺殺氣壓頂。回望肉身,想要回援已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魔杖一點點超自己的頭打去。求生的欲望讓所有魂魄奮力掙紮呐喊。突然一道紅光閃過,在魔杖已接近老蔣發髻的時候擊中魔杖。隻一瞬間魔杖被震得粉碎,眾人定神一看一把紅色的寶劍插在老蔣身後。
正在春雷、梅靜一籌莫展之際,老婦手中寶劍似乎受到了什麼受到了什麼感應,“嗖”的一聲救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那個吸取能量的法陣,瞬間崩壞化作一道強烈的衝擊波以很快的速度擴散開,離得最近的老婦被衝擊波擊中,撞在牆上。“噗”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梅靜躲過衝擊波,朝著老婦就是三刀揮出。“鑶……鑶鑶”老婦被砍成幾段。梅靜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一腳提到老婦頭上罵道:“叫你囂張,這下知道本姑奶奶的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