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劫難我輩中人怎肯坐視不管。”梅靜現在船頭意氣風發的說。不等老蔣回話,前麵水流中傳來一個聲音:“好,好,好。有誌氣。就是怕你們沒那個本事。”
梅靜聽出這聲音分明就是那日在洞裏,被她砍做幾截,所謂的“少主。”她四處觀望卻不見人影,罵到:“老巫婆,吃了老娘三刀學聰明了。你要是永遠做個縮頭烏龜,老娘也懶得和你計較。”
她話音剛落“啪啪”隻覺臉上一陣火辣,轉而又變成鑽心刺痛。瑪西一刀砍在空中,劍氣在水麵破開一道水痕。水痕在一丈之外戛然而止。波浪平息水中現出一隻小船。船上兩人披著黑色的鬥篷,鬥篷下是兩雙充滿欲望雙眼。如同餓狼看見鮮美的羔羊。
梅靜又羞又惱抽出短刀就衝上去。前麵身材嬌小的黑影,也不閃躲運足真氣。”梅靜刀已離她門麵不足一尺,她沉力一喝“破!”氣勁威猛渾厚,梅靜被彈回舟上掙紮著爬起來還未站穩“噗”一口黑血噴出三尺,捂住心口又倒下去。
“小丫頭,上次是姑奶奶故意放你們走。就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蜉蝣撼樹,哼~自不量力。”她黑色鬥篷被震碎,露出一身紫色長裙。長裙上的巾帶與長發隨風飄動,如初春的柳條輕柔舒緩。
春雷心頭一震,這女子似乎在哪見過。水麵,長發?倩影?居然是她,那個曾經在夢境裏威脅過自己的女子。
那女子一抬頭,連梅靜都忍不住暗自稱讚。齊膝的長發如墨一般五黑亮澤,白淨而細膩的肌膚。柳眉鳳眼下是一架晶瑩剔透的鼻梁。小口淡紅溫潤如一顆可口的櫻桃。再配上這高冷的姿態,淩人的氣勢,讓人不敢留視。
老蔣的目光卻在女子背後的劍上。他低頭對比一眼手中的除魔劍。恰巧那女子也注意到他的劍,微微一笑道:“什麼樣的法力用什麼樣的劍。這劍倒是配你得很。”抬手一擒,除魔劍帶著劍鞘飛出。老蔣急忙伸手抓住,默默念口訣寶劍左右搖擺,似在糾結到底歸屬於誰。
春雷、瑪西亮出兵刃攻擊那女子。卻不想她身後那個黑衣人一抬手,兩道氣勁射出正中二人胸口。春雷胸口一悶,勉強站穩。老蔣咒語越念越快,額頭上已布滿了豌豆大的汗珠。那女子並不著急爭奪寶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寶劍自己的選擇。
春雷還想上前助陣,卻被老蔣喊住:“住手,這不止是法力的較量。若連除魔劍都駕馭不了有何顏再見祖師爺。”
“哼,除魔劍。連自己都已入魔還怎麼除魔?”黑衣人不削的說。
老蔣穩住呼吸回應:“劍本無正邪之分,隨使用者心智而定性。除魔劍寧肯自毀也不甘墜入魔道,正如我馭鬼道門人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除盡你們這幫妖魔鬼怪。”此刻的老蔣眼神淩厲、麵沉如霜一改往日慵懶平庸之氣色。
突然老蔣體內一道藍光溢出,彙集到手中的寶劍上。寶劍光芒越來越盛“噌”的一聲自己飛出了劍鞘。卻不知何時斷掉的部分已連回劍體。幾乎是同時,女子背上的寶劍也已出鞘。“鐺!鐺~鐺……”一藍一紅兩把外形一樣的劍在空中纏鬥在一起,鋒刃相交火花四濺。
小船上黑衣男子偷偷彈動手指,在周圍結出一個法陣。法陣漸漸縮小,將兩把寶劍困住。等春雷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紫衣女子與黑衣男子同時發難,一陣強大的衝擊把春雷他們的小舟擊成碎片。四人落入水中還未穩住身形,那女子後招已至。她一連數招,絲毫不給四人喘息之機。躲避中梅靜瞥見黑衣男子,已將兩把寶劍收入一鐵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