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媚的演出令所有人驚歎,她演的周薔絕望中帶著高貴,結尾時那滴眼淚更是訴說失寵皇後的悲哀,那種感染力是葉霜不能比的。
葉霜沮喪得垂下頭來。
淩星嶽當場麵黑。
宋書懷則笑了,展媚比之前做得更好,她果然是有天分的。
淩星嶽沒有風度地走了。
葉霜卻仍然站著。
宋書懷反而走到她麵前,對她說:“不如你做周薇這個角色。”
葉霜很大反應:“這個角色既不討好,又不是第一女主角,根本沒有意思。”
宋書懷冷笑:“第一女主角重要嗎?最重要是你適不適演這個角色,周薇既豔麗又萬般風情,很適合你演!我不會看不起你跳上老板張床,但看不起你連演員本份也做不好。”
望著她呆然地站著,宋書懷忽然想起她其實也隻不過大展媚兩歲,忍不住忠告她一句:“男人的寵愛從來就不長久,你自己想一想。”
那夜,葉霜回到家中,如常地打開電話錄音機。
第一個留言是淩星嶽留的。
“我想我們不用再見麵,我會在入一筆錢落你戶口,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葉霜苦笑,她又怎會不明白,她幫不到他爭臉子,他自然找別的女人,女演員願意跳上他的床多的是。
第二個留言是經理人。
“葉小姐,麗影美容公司決定不再找你做代言人,另外,我和你的雇傭合約快到期,而我亦不打算和你續約,和你有關的資料我會郵寄給你。”
葉霜忍不住流下淚來,連她的經理人對她的星途也投不信任一票,她真失敗!
她不禁反省以往的態度,她自己糟蹋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又不用心演戲,終失去了觀眾緣,但現在她知錯了,她還有機會翻身嗎?
翌日,她到電視台找宋書懷,她怯怯地問:“我的年紀大過程展媚,做她的妹妹會不會很怪?”
宋書懷微微一笑:“用化妝技術可以解決的。”
葉霜尷尬一笑:“那我演吧!”
葉霜知道這已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要好好把握。
展媚知道要和葉霜做對手戲,實在萬分不願。
然而宋書懷冷漠地提醒她:“演員不應該選對手的,無論對手是何人,也要做好自己的戲。”
展媚無奈地低下頭說:“我知道,那我去找詩雅老師練舞。”
望著展媚失意的背影,韋子浩忍不住責怪書懷:“你最近對展媚太凶吧!她整個人也憔悴了,她也算新人,不用那麼嚴厲吧!”
宋書懷很認真地說:“不錯,展媚是新人,但她有的機會也不是一個新人應該有的,不以一個專業演員的水準要求她,對她星途沒有好處。”
子浩最怕書懷說這些大道理,他立刻轉移話題:“為什麼你明知展媚和葉霜不合,也要用葉霜?”
書懷淡淡地笑著:“葉霜適合演周薇這角色,而且我們已起用一個新人,也需要用一個較有知名度的花旦做第二女主角,最重要的是葉霜和展媚不合是會有戲劇效果的。”
韋子浩搔一搔頭,有些不明白,前兩點他也算明,但為何葉霜與展媚不合會有戲劇效果呢?
宋書懷隻是說:“難道周薔和周薇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好姊妹嗎?”
子浩望著宋書懷呆了,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嫌隙可以這樣用的,難怪書懷在美國時,被人稱為鬼才。
子浩拍一拍他的肩頭,高興地說:“幸好你又再拍劇,不然真的浪費你的才華。”
忽然,往事湧上書懷的心頭,故他隻是苦澀地笑著,眼中毫無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