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娜望著那些周刊封麵,越看越生氣,不滿地叫嚷著:“那些周刊竟說樂鳳是有史之來最美麗的耀陽城小姐,難怪可以在月夜王國的選美中取得亞軍,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
程展媚隻是無奈地說:“我們耀陽城很久沒有在月夜王國的選美比賽中取得獎項,今次樂鳳取得亞軍,難怪那群記者把她捧上天。”
曼娜不屑地哼了一聲:“個個隻懂跟紅頂白。”
展媚已有些習慣演藝圈這種生態,自大周後一出街,她的知名度大增,影迷的信足足有兩大箱,記者們當然更是亦步亦趨,電視台立刻加她的薪金,更有專用的化妝間及化妝師,而接廣告的費用亦三級跳,剪彩、出席飯局等應酬工作更是接踵而至,而工作人員也對她非常客氣,陌生人也全以崇拜仰望的目光凝視著她。
這些經曆使她明白演員紅與不紅真的有很大的分別,故她更想曼娜能捉緊機會,可以擺脫布景板的困境,如能出演sinloa的那套劇,幸運的可以一炮而紅,即使表現不太理想,也可以增加知名度,不用再做布景板。
程展媚認真地對曼娜說:“我們再對一對劇本,不然明天你的表現可能不及樂鳳好!”
曼娜苦笑:“坦白說,那個角色城府那麼深,樂鳳做真的比較神似。”
展媚不想曼娜泄氣,安慰她:“也不是的,那個角色隻是對她的朋友有所誤會,又被模特兒那個奢華耀眼的行業反目,她才和她的好友反麵的。”
曼娜隻是歎息。
“那不是和某人好像嗎?”
展媚的心又一次刺痛。
樂鳳的變質總是令她很痛心,多年的友誼真的那麼經不起考驗嗎?
展媚仍抱著一絲希望。
翌日,她趁樂鳳去洗手間,她也走進去。
當樂鳳在洗手盆前見到程展媚時,她挑一挑那經過完美修剪過的眉目,冷傲地問:“你找我什麼事?”
展媚深吸一口氣,有點懇求地說:“以你現在的知名度,即是你不接這套劇集,你也可以輕易做到女主角,你把這個還給曼娜吧!”
樂鳳拿起桃紅色的口紅慢慢塗上唇上,使她更顯得冷豔奪目。
她冷冷地望了程展媚一眼,不屑地說:“你說得好像很為他人著想,其實你隻是為自己。”
展媚茫然地望著她。
樂鳳仍是泠笑著。
“不要再裝傻了,sinloa拍這套劇不僅是為了宣傳,更是為了找代言人,那份合約值500萬,布朗先生一定會在兩個主角中選出代言人,你找樣樣也不如你的曼娜做你夥伴,不就是想把那張合約取到手嗎?不要說得自己那麼清高。”
展媚望著她美麗但如冰般無情的臉,她覺得這個人真的完全變了,她不是她的朋友,隻是一個有敵意的陌生人。
她麵容冷下來,嘲諷她:“一個人心腸惡毒,必然覺得四周的人也心腸惡毒。”
樂鳳語氣輕柔但更是惡毒:“你那個周薔的角色也是陪宋書懷睡才得到的,不要扮清高。”
程展媚忽然笑了,笑得很自信,那份自信的美麗蓋過用化妝品妝點的樂鳳。
展媚淺笑著說:“你自己愛做妓女,不要以為所有人也是,我和宋先生清清白白仍是得到角色,隻因我是最好的人選,不須靠旁門左道,隻有沒有實力的人才做那些卑鄙的技倆。”
說完,程展媚也不想再和樂鳳說多半字,走出洗手間。
而鏡子卻照出樂鳳嫉妒與不甘的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