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完畢後,展媚邀請王宏到一處地方,王宏以為展媚終肯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他自然樂於和展媚成行。
展媚竟帶他到教堂。
展媚眼神飄渺望著聖母像,幽幽地說:“姑姑是教徒,所以我受她影響下也是教徒,姑姑死後,我在這間教堂崩潰地大哭,指著聖母像大罵著,什麼天父慈悲完全是謊言,如果神是慈悲,為什麼要帶走到最疼愛我的?為什麼要我承受椎心之痛?我竭斯底裏地哭著.有一位修女走過來,溫柔地對我說:『相信神不能使你的親人死而複生,但可以令你平靜地接受至親的死亡,明白他隻是走上一條更安祥的道路.』之後,她握著我的手,帶著我祈禱,漸漸我的心慢慢平靜,我雖然哀傷,但最終沒有崩潰,我覺得那修女幫了我很多,從此以後,我一有煩惱,就會來到這間教堂。”
王宏若有所思地反問:“那你現在煩惱什麼?”
展媚微微一笑,走上前挽著他的手臂:“陪我在教堂裏走一圈。”
展媚挽著王宏的手臂,緩緩地在教堂裏走了一圈,然後她帶點哀傷,帶點無奈地說:“如果我們結婚的話,我們就會像現在一樣手挽手走出教堂,但是我挽著你時,我真的沒有感覺,在這間教堂裏我很肯定答你,我不可以和你拍拖,我對你的感覺隻是朋友,我對你的隻是友情。”
王宏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他勉強說聲:“很多男女朋友也是由朋友開始的,你何必把話說得那麼死呢!”
展媚苦笑:“我很清楚心動的感覺,我對你的感覺永不會是的,愛或許能欺人,但永不能自欺,王宏,對不起!”
說完,展媚便獨個兒離開,王宏隻是無奈地看著她離開,即使全世界的人認為他和展媚是一對,但展媚的心始終也是抗拒他,在愛情路上,展媚是很固執的,隻有她認定的人她才會接受,得不到的話,她情願誰也不要,這就是程展媚的愛情-忠於自己的感覺。
展媚對愛情不願自欺,這夜,有人亦再難自我欺騙下去。
淩星嶽回到家中,看到仍未睡的妻子,平靜地說:“今天有人要脅我要說出楚風鈴被你弄傷的舊事,我已經替你擺平。詠蕊,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王詠蕊不怕對著囂張張狂的淩星嶽,卻怕見到如此低聲下氣的他,她也知道他是真心對她,但她真的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感情,她歎了一口氣:“我自結婚第一天已和你說,我的心永不會在你身上,你不要再逼我,好嗎?我們就做互相尊重的夫妻,很多上流社會的夫妻也是這樣,我不管你出麵有幾多女人,你不理我的生活,姓淩和姓王兩個家族因我們而合作,這種關係不是很理想嗎?”
淩星嶽緊抱著她,低吼著:“我不想要這樣子的婚姻,我要一個名副其實的妻子。”
他強吻她,他隻想得到這個女人的心,為什麼他娶了她,她卻離他更遠呢?
王詠蕊用力咬他的唇,淩星嶽嘴角全是血,他木然地拭去血跡,冷泠地說:“我知道了,我永不再煩你。”
淩星嶽再一次離開家中,本在自己房中的淩雨舞不安地走出房門,難過地問:“為什麼爸爸總是回到家後,又匆匆離去呢?他是不是不喜歡雨舞?”
王詠蕊輕擁著女兒,低歎:“不是你不好,是媽媽不好,一切也是媽媽的錯。”
忽然,窗邊響起了一陣風鈴的鈴聲,王詠蕊在心中低歎:“風鈴,難道你永不能原諒我嗎?”
陣陣的風鈴聲仿佛是無盡的歎息使王詠蕊不自覺地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