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意隻感到遍體寒意,這種威嚇不像是說笑,她拿起電話就想報警,書懷按住她的手,十分泠靜地說:“就算報警警察也做不到什麼!”
秦詩意急得全身顫抖:“那還可以怎麼辦?”
宋書懷望著兒子的房間,有所決定:“趁現在是暑假,你帶世玉到美國住一陣,等安全你們才回來。”
秦詩意雖然嬌弱,但卻萬分不願意丟下表哥,她不答應。
“不!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去應付那個瘋子。”
書懷隻說了一句,就令詩意軟化。
“你難道要讓世玉涉險嗎?”
詩意垂下眼眸,不作聲,兒子確是他們的命根。
宋書懷沉穩的聲音安撫著秦詩意的心。
“放心,我會找到威脅我的人,我何曾令你失望過?”
秦詩意雖然內心仍是很惶恐,但她認為精明能幹的表哥總是能解決危機的。
其實宋書懷對誰是威脅者,心中已有定案,他隻是差確認。
他獨自走進書房,打了一個電話。
深宵來電,接電話的人當然不會好態度,大罵:“我不知你是全家死了還是你是變態加白癡深夜打給我,如果我再聽到你電話,我一定會打到你滿地找牙,聽清楚嗎?”
威脅完,正想收線,宋書懷的聲音緩緩傳來:“我很阻你的時間嗎?”
那人立刻驚醒,連忙說:“不!不!學長,你有事隨時可找我。”
那人是宋書懷的學弟吳桐烈,當年他父母破產,差點要輟學,幸好宋書懷幫忙,他才能完成學業,故他真的非常敬重宋書懷,甚至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宋書懷也不再說寒暄話,直接問:“我想問關於一個人的消息。”
吳桐烈打著嗬欠,無神無氣地問:“誰?”
宋書懷向來溫和的聲音竟添上幾分恨意。
“趙翔勇。”
吳桐烈整個人也清醒,更變得支支吾吾:“我怕你不開心,所以沒有告訴你,我不是有心瞞你他出獄的消息。”
宋書懷再難忍住恨意:“他不是判了終生監禁嗎?”
吳桐烈也歎了一口氣,作為一個警察最不願意看到滿手血腥的殺人凶手步出監獄,奈何政策不是由他定。
“為了減少監獄的人數,政府設立一個假釋聽證會,讓輕罪的人或監禁超過十五年以上的人有機會說服聽證會而得到假釋,不幸的是趙翔勇說服那群蠢材,所以就”
吳桐烈也是怒得說不下去,那個混蛋在煉獄被火燒也不為過,現在竟可以自由自在地逍遙,風鈴姐死得很不值!
吳桐烈這時才醒覺起來。
“學長,你為什麼忽然問起他?”
宋書懷把被恐嚇的事告訴吳桐烈。
吳桐烈比宋書懷更憤怒。
“太過份!這種人根本就應該關到死的一天,放他出來隻會令無辜的人有危險,好彩每個假釋者也要定期向福利官報上地址,不然就麻煩,那班人權組織常說犯人也應有人權,那些人根本已不是人,根本就是禽獸,那群白癡永遠隻信真善美,隻是難為我們這些警察,放心吧!明天我會親自帶隊拉姓趙,你不用擔心。”
宋書懷的不安感隻有更重,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趙翔勇的固執,他是個到了黃河也不死心的人,如果他要殺他,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阻止他。
果然,吳桐烈帶隊破門入趙翔勇屋時,趙翔勇早已失去蹤影,他的住所貼滿了宋書懷的剪報,隻是全剪去了頭。
吳桐烈望著那些剪報隻感到毛骨悚然,隻因它們流露了趙翔勇殺宋書懷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