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烈上司看著那份報告,怒得咬牙切齒,問:你說你是剛好經過電視城,目睹宋書懷被槍擊,你才予以協助,這真是事實嗎?
吳桐烈整個人站直,神情非常嚴肅,大聲答道:“無錯,長官。”
他的上司再也忍不住拍桌子,大喝:“你當我是白癡還是廢柴,傲天電視城在南區的山頂,你怎會無端端走過去又剛好遇上宋書懷被襲,報告你可以這樣寫,但我一個字也不會信.我現在警告你,不要再自把自為,如果宋書懷有事,不是你和我擔得起,由現在開始你24小時保護宋書懷,他再什麼事,你交低佩槍辭職吧!”
吳桐烈聽得冷汗直冒,隻好快速應句:“我知道了,我會做好我的工作,長官。”
他的上司對他冷哼一聲,才說:“你現在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另邊廂,淩如煙對兒子亦很不滿。
“為什麼收威脅信這麼大件事你要瞞我?你差點就沒命,就算你不顧念我這個母親,難道也不顧念世玉嗎?忍心他年紀小小就失去父親嗎?”
書懷無奈地挨罵,的確他是用自己做餌引趙翔勇出來,他隻想冒一次險就結束這件事,隻要這件事未完,他的心始終像鉛一樣沉重,再見趙翔勇就好像再見到風鈴死的那一幕,那種哀傷的感覺不停困擾著他,他才會奮力一博,他清楚這次是冒進了些,他向母親道歉並說:“我已經安排詩意和世玉到美國住一陣子,你不用擔心他們。”
淩如煙歎了一口氣:“我擔心的是你,那麼多年後,趙翔勇仍想殺你,上次你沒死隻是幸運,我不知今次幸運女神會不會再次站在你這邊。”
她難得懇求兒子:“你就接受警方24小時的保護吧!”
宋書懷見母親如此低聲下氣,知道她必定憂心如焚,他不忍心拒絕她,終點頭。
接下來這幾天,宋書懷也一直留在家不再出門,淩如煙也對外說書懷一家子去了旅行,她要把書懷被槍擊的事保密,既避免傲天的股價下跌,亦避免此時有人向兒子落井下石,此刻她要當機立斷保護兒子。
宋書懷難得賦閑在家,隻好寫寫劇本打發時間,忽然門鈴響了,吳桐烈和兩個警員小心翼翼地戒備著,吳桐烈在防盜看清楚來人才打開門縫問:“有信嗎?”
郵差有少少錯愕吳桐烈的小心翼翼,他也謹慎地說:“有封信是給宋先生的。”
吳桐烈接過信,連忙打開,以為又是一封威脅信,怎知內容是:
你我路程並不近
淺笑微展撩人意
春光明媚在我心
一片心在你的手
請憐惜我的情懷
無限情手中輕掬
敬希微風為我送
蕩漾著鈴聲溫柔
我已身處在天堂
盼望你見我一麵。
等待見你一麵的人。
信封內更有一條白金十字架頸鏈。
很明顯這是封情信,吳桐烈戲謔地對宋書懷說:“想不到你被人追殺,仍是那麼好豔福,隻是那個女文筆不是太好,那首情詩寫得真差,又不知是什麼意思,怎算是一封合格的情信呀!”
宋書懷看完封信隻是一笑,然後收起那條頸鏈,微笑說:“你繼續笑,我要去洗手間。”
吳桐烈搖搖頭,自中學時代開始學長的桃花運就未停過,但為什麼他一次桃花也沒有呢?
自怨自艾了好一會兒後,才發覺學長去洗手間去了很久,他親自去洗手間敲門卻沒有人應,他沒有再多想,決定撞開了門,卻發現沒有人,而洗手間的天窗卻開了,很明顯宋書懷自己離開,但為什麼?
他這時才醒悟那封信有問題,他再仔細看一次,仍是覺得是一首亂七八糟的情詩,他合上眼仔細思索一會,決定轉個方式看,垂直來看這封信,訊息藏在每行的四個字,抽出來成了一句句子。
程展媚在我手風鈴處見你。
他頹然地撫著頭,他現在知宋書懷為什麼要離開,隻是不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