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媚的眼淚在走遠後終狂飆而出,她曾帶給劇組的人希望,現在又因為她,劇組有過的成就也被抹殺,她真的很難過。
一個人從後追上來,安慰她:“不要難過,大家也知你已盡力。”
展媚看著那人,隻能流著淚說:“對不起。”
那人溫和地說:“你和其他人說對不起是可以的,但我受不起,當天我被師父趕出來,幸好宋先生找一個地方讓我棲身,而你又肯安排一個角色給我,不然真的不知怎算好!”
展媚此時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連忙問:“徐榮,你師父說得很清楚要封殺你,現在套劇被刪,你怎辦?”
徐榮的師父是容從翰是耀陽城最著名的動作導演,不知為何,徐榮突然和他鬧翻,容從翰更怒然公開說誰用徐榮就是和他過不去,使徐榮連替身也沒得做,快加入失業大軍,幸好宋書懷介紹徐榮到老板難伺候這個劇組,他才不至要拿救濟,而現在他又快要失業。
徐榮仍是很豁達:“船到橋頭自然直。”
展媚對著寬容的他,愧疚更深了。
這時,宋書懷也找上程展媚。
徐榮對著宋書懷除了崇拜還有感恩,故宋書懷說有事和展媚商討,他立刻急步離開,問也不敢問多一句。
宋書懷沒有安慰程展媚,反而帶著譴責的眼光凝視著她,使她更是難受,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你知不知道這劇被刪,責任全在你。”
展媚帶些委屈:“隻是因為我得罪淩如煙,但這也不能算是我的責任。”
書懷的語氣更是嚴厲:“淩如煙想打壓你不是第一天的事,她怎能忍受你天天去接受訪問,天天聽到別人如何讚賞你,她搞小動作是理所當然的,你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要防範!”
展媚怔住了,的的確確,當老板難伺候在第一周已取得高收視時,她就認為自己已成功避過淩如煙的打壓,她已沉醉著著勝利當中,泠嘲著淩如煙對她毫無辦法,沒想到一年後,淩如煙才出手,一出手就封她的喉。
宋書懷沒有打算放過程展媚,他將真相完整告訴她:“你知道為何淩如煙能成功刪你的劇嗎?是因為她說服了沈氏讚助新的那套處境劇,整個劇重點推銷沉氏的新樓盤,套劇未拍已有過百萬收入,而你套劇除了收視高,沒有帶來巨額的收入,故傲天毫不猶疑就刪去你的劇,你有一年時間為你的劇找讚助,但你沒有,你忘記了製作人最大的規條–廣告商才是決定劇作的生與死,故劇被刪你要負上最終的責任。”
這番話終使程展媚大哭,她哭不是因為被宋書懷罵,而是因為她的疏忽劇組所有人的努力也付諸東流,她想著每位編劇,每位演員的努力,就更是痛恨自己。
宋書懷終放軟了口氣:“做製作人和做演員很不同,演員隻須做好自己就夠,但製作人要兼顧全部,無論是劇本還是資金,你和黎柱根就是忽略這點,你們還是太嫩。”
展媚咽哽地說:“我我沒有資格做你徒弟,我我真無用。”
宋書懷卻說:“你隻是經驗不足,但你製作的劇真不錯,故劇組還是有得救的。”
展媚仍含著淚的眼眸帶著期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