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星嶽雙目通紅,怒火中燒地走進睡房,剛好碰上隻圍上浴巾的王詠蕊,王詠蕊惱怒叫:“你進來時,為什麼不叩門,你真沒有禮貌。”
她連忙穿上浴衣,遮掩自己半裸的身驅,看到王詠蕊的反應,隻令到淩星嶽更憤怒。
他大叫:“我是你老公,為何入你睡房還要叩門,你就那麼怕在我麵前寬衣解帶嗎?或者,你隻愛在宋書懷麵前跳脫衣舞。”
王詠蕊覺得今夜淩星嶽對她很冒犯,她決定不理睬他,怎料淩星嶽竟拿大疊相片擲到她臉上,她最初是憤怒,更看到相片時卻感到驚訝,她問:“這些相片你怎得來的!”
淩星嶽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王詠蕊被淩星嶽語氣中的輕屑激怒了,她憤怒地說:“我那天隻是不舒服,書懷好心扶我回家,那些相片隻是斷章取義,或許隻有你這些滿腦子色情的人才會信我和書懷不見得人的事。”
淩星嶽自地上拿起一張相片,他說:“那你的眼神呢?你望著他的眼神就像望著一件渴望了很久的東西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樣,即使你身體上沒有背叛,但你的心早已背叛了。”
王詠蕊的額上冒出泠汗,善辯的她竟說不出反抗的話。
淩星嶽泠泠地看著她,仿佛是要看她的困窘。
淩星嶽淡然把說:“如果你現在能在我麵前脫去你的浴衣和洽巾,我以後不會再說這個話題。”
王詠蕊的手更是抓緊自己的浴衣。
淩星嶽仿佛如泄了氣的皮球,他心灰意冷地說:“那次我們喝醉後,意外有了小舞,之後我們結婚,你一直不肯和我同床,我就知道你的心沒有我,我出去玩女人,你更是高興,起碼你不用應酬我,但是我也是一個男人,我也有自己的自尊,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麵前告訴我你多愛另一個男人,我也會很痛苦。”
王詠蕊以為他隻是自尊受損,她從不覺淩星嶽是深愛她,以為他充其量是喜歡她,故她完全錯估了淩星嶽的反應,而之後她說的話更是深深地傷害他。
王詠蕊柔聲說:我以後會小心些,不會再讓人照到相片,我最多隻會在家裏懷緬過去,在人前我們仍是可以扮作恩愛夫妻的。
她說的是扮恩愛的夫妻,隻是扮,全因她對他從沒有愛。
她這種疏離的態度比起她說:“我不愛你”更為傷人。
淩星嶽看著高雅的妻子,她永遠在他麵前說話總是如此得體,唯一一次失控打他是源於他說宋書懷壞話,原來他在她麵前永遠隻是一個有婚姻關係的陌生人,她對著他永遠是沒有情緒波動,那個在相片中含情脈脈的女人源來從來沒有屬於他的。
這個打擊使他對王詠蕊產生了恨意。
他泠泠地拋下一句:“既然你從沒有打算做我的妻子,我就沒有照顧你的家人的義務,王詠蕊,請你記住這一點。”
王詠蕊首次感到淩星嶽態度的冰冷,她心中湧起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