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打橫抱起青鸞進房,兩人倒在床上。
青鸞眼眸中完全沒有嬌羞,她的美眸看著李隆基,輕歎:我們已回到房中,公子又何必作戲!
李隆基輕撫著她的身驅,笑著說:“美人在抱,動情是人的本性,我為何要作戲呢?”
青鸞退出李隆基的懷抱,泠淡地說:“如果公子真心想要青鸞,青鸞不會拒絕,但是虛情假意的,請恕青鸞不能接受。”
李隆基身體一僵,他沒想到這個女子能看穿他的心思,他的確沒有尋歡的興致,所做的一切隻為取信太平公主。
李隆基整理一下衣冠,回以同樣的泠淡:“看來是你沒有興致,我也不勉強你。”
青鸞柔柔地說:“總有一天,公子會真正信任青鸞,到時候,青鸞會全心全意伺候你。”
李隆基泠笑了一聲,然後撕破她身上的衣裳,他瞪著她:“女人還是隻要奉上身體就好,不要耍小聰明,不然隻會令人討厭。”
青鸞毫不恐懼,隻是說:“隻供發泄的女人,不是更容易令男人生厭嗎?”
那如水的眼眸竟然使李隆基感到害怕,他努力忽略自己心悸的感覺,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揮一揮衣袖離開房間。
李隆基刻意泠待青鸞,把她丟進大宅的一角,更叫手下嚴加看管,奇怪的是,靑鸞似乎毫不介懷,反而作畫、吟詩,吹笛,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使躲在暗處觀察她的李隆基好不氣結。
這夜李隆基睡得極不安穩,輾轉反側,總是不能成眠,睡在他身旁的妻子王氏,忍不住問:“夫君,有心事嗎?”
李隆基帶點憂心地說:“皇後與太子的爭鬥越加激烈,我怕會有大事發生。”
王氏抱緊他,柔聲安慰:“隻要夫君遠離朝堂,不介入鬥爭,應該不會有事的。”
李隆基隻是皺著眉頭,起身穿衣,告訴妻子他出去散步,過一會兒才回來,王氏也不敢多問,她向來是嫻熟女子,從不過問夫君的所有事。
李隆基走出門口才歎氣,妻子根本不能與他分憂,他和臣下也不宜盡說心中話,因要維持自己的尊嚴,有時,所有情緒憋在心中真是十分難受。
不知不覺間,他步進了青鸞的住處,她正好吹著笛子,笛聲清脆幽遠,剛好洗滌他煩躁的心情,他拍手稱讚:吹得真好。
青鸞上身穿著淺綠色的短襦,下身穿著白色的長裙,長發發散在胸前,簡單的打扮反使她更顯得清麗脫俗,宛如下凡的仙女。
青鸞抬頭看著李隆基,輕聲說:“恐怕公子是為了皇後與太子之間的惡鬥心煩吧!”
李隆基低首不語。
青鸞繼續說著:“太子恐怕是凶多吉少,隻因皇後的黨羽遍布宮中,加上太子的性情急進暴躁與皇後的老辣相比,唉!太子這個稱謂其實離皇位才是最遠的。”
李隆基心中一震,這女子果然善於謀略。
青鸞忽然跪下:“公子,如果你願意相信青鸞,青鸞會是你忠心的謀臣,討你歡心的小妾,盼公子給青鸞一個機會。”
李隆基望向她的眼睛,感歎地說:“情真意切,我也盼望你不是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