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紐約這套劇出現完全是一個意外,在一個偶然下來自五湖四湖的人聚集在一起,那套劇才得以完成。
那是個寒泠的下午,蘇珊娜和同房的仙迪鬧翻了,隻因她公然用種族歧視的字眼侮辱一個黑人男孩,仙迪難以置信地反問:“我隻是說他像動物園的猩猩,你又何必生氣?”
她理所當然的態度才是蘇珊娜生氣的最大原因,她完全容忍不到種族歧視,這是她做人的宗旨。
“這學年的學年報告我不會和你一組。”
蘇珊娜嚴正聲明。
仙迪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小心不合格,上年你也是靠我過關。”
蘇珊娜憤憤然拉著那黑人男孩離去。
那男孩看著美得有如陽光的白人女孩為他仗義執言,心中很是感激,但又怕帶給她麻煩。
那男孩怯怯地問:“其實你要做什麼學期報告?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忙?”
蘇珊娜皺起眉頭:“要拍一個短劇,任何題材也可以,建議和人合組完成,這真是紐約藝術學院的好功課,教授連想題目也懶!”
那男孩自我介紹:“我叫佐治,我也要做這份功課,不如我們一組。”
那黑人男孩仍是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擁有著純白色肌膚的人總不屑和黑人合作。
蘇珊娜卻歡呼了一聲:“太好了!我真怕要再找組員,但隻得我們來拍可以嗎?”
佐治看著蘇珊娜真心的笑容,他終鬆了一口氣,他笑笑說:“我還有幾個朋友和我一組的,我們一起去籌劃。”
佐治帶著她去到紐約富裕地區–曼克頓,走到一幢服務式住宅,蘇珊娜有些愕然,沒想到隻穿t恤牛仔褲的佐治那麼富裕。
佐治卻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單位不是我的,是其中一位同學借給我們暫住。”
蘇珊娜走到一間以淺杏色為主色的大單位,看來佐治的同學真的非常富裕。
一個看來具有印第安血統的男孩走上前打量她:“高貴的白人女士,走進我們這些有色人種的圈子不怕拈汙你那雙高貴的玉腿嗎?”
佐治沒想到他對蘇珊娜如此敵意,正當他想說一些話緩和氣氛的時候,蘇珊娜已早一步說出:“如果你永遠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別人歧視你,那你注定你永遠被人歧視,因你自己心中早有定見,我替你遺憾因你自己覺得不應該被尊重。”
那個印第安血統的男孩沒想過蘇珊娜竟然會這樣答他,不禁呆住了。
另一個有著極深輪廓的拉丁美裔女孩自另一房門走了出來,她和蘇珊娜同樣美麗,但蘇珊娜的美是外放而狂野,而她的美是含蓄而具有韻味的。
那女孩柔聲說:“強尼無心的,他隻是心直口快。”
蘇珊娜也收起身上的刺,友善地問:“你們也是紐約藝術學院的學生嗎?”
那女孩點頭:“我叫路爾絲,聽佐治說你想和我們一起做報告。”
蘇珊娜熱烈地點頭:“是的,那你們有計畫嗎?”
路爾絲淺笑說:“我們還要等一個人,他才是我們的領袖。”
鎖匙的開門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著眼前的來人,那個溫潤如水,沉靜如山的亞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