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無視派克的黑麵色,猶自說下去:的確,人在紐約收視下跌是因為它失去真實性,那我們就摒棄真實性,轉而說派克等人如何在紐約尋夢,加一些刺激的元素,例如感情線,觀眾們應該會受落的。
那些電視台高層深思著他說的話。
尼爾繼續說:“觀眾們既然對各主角有認同感,我們就說各主角在各個領域如何成功,讓觀眾覺得成功的就是他們自己,這樣就能重新吸引他們的視線,之前我們安排錯了,我們不應該說派克他們一畢業就麵臨困境,觀眾們喜歡看的是他們光采綻放的一麵,而不是像他們一樣也會麵對普通人的困境。”
派克冷泠地回他一句:“但真實的人生不是這樣的。”
尼爾完全不覺得有問題,笑說:“或許,但觀眾們才是決定劇集生死的上帝,他們喜歡什麼,我們就拍什麼,我之前做過問卷,觀眾想看蘇珊娜成為爭取種族平等的政治家,露爾絲就成為一個演員,強尼成為搖滾歌手,佐冶成為華爾街的股票大亨,還有他們最想看的是派克和蘇珊娜的感情線。隻有跟住他們的想法拍,收視一定大升。”
電視台高層暗暗點頭,隻有派克的麵色澈底深沉。
他起身沉聲交待:“合約說明我拍完這一季,下季的角色你們不用安排我,我會離開美國。”
派克拋下所有人回到家中,他隻感到疲憊,然而,這一夜還未完。
有節奏的叩門聲不停響起,派克隻好起身開門。
派克冷漠地說:“沒想到你會拋下電視台的高層過來找我。”
尼爾看著冷漠的派克,亦淡然說:“你覺得我跟著觀眾的意願改,是沒有創意?”
派克不答。
尼爾解釋:“是的!我是跟著觀眾的意願改,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想法是否合理呢?蘇珊娜對要求種族平等的熱誠,從政你難想像嗎?佐治讀精算的,他選去華爾街工作,你又覺得完全不合理嗎?至於強尼,他一直想做歌手,你也是知情的。觀眾們的想法既然有合理性,我們為什麼不去跟隨。”
派克靜心深思著他的說話。
尼爾繼續說:“派克,戲劇不能完全地反映人生,因人生是沉悶,而戲劇是要娛樂觀眾,我們隻可以人生作題材,再加以創作。”
派克終承認:“你說得對,剛才是我衝動了。”
尼爾最後說:“你角色的職業是電視台高層,是不是很像你未來的人生?留在美國吧!我相信我還有東西值得你學。”
派克最後決定留在美國,沒想到這會是這生他最後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