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韋子浩把她拉她拉離天台的邊緣。
她聽到韋子浩對她說:“展媚,我們拍完了,你回家休息吧!”
她看著他,喃喃道:“拍完了,拍完了,拍完了,一切也結束了!”
她全身的氣力仿佛也被抽幹,這時趙思思扶著她,更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家。
回到家中,她忍不住倒頭就睡。
她也不知睡了多久,好不容易起了床,卻發現窗簾換了,廚房裏更烹著湯,熱水壼的水還是熱,為什麼她對換窗簾、烹湯等事完全沒有印象,為什麼?
她越想越驚慌,衝了杯紅茶定驚。
沒想到她又再次見到聶丹青。
聶丹青仍是萬分溫柔地說:“你下來陪我啦!你留在這個世界隻有痛苦,我這裏有把刀,拿過去,隻要輕輕地住脖子抹一下,你所有的恐懼,所有的痛苦,也會消失的。”
展媚拿起刀子,卻指著聶丹青,怒說:“你不是我姑姑,姑姑絕不會叫我自殺的,你隻是我的幻覺。”
那個聶丹青忽然笑了,然而她的笑很詭異,使展媚更加驚悸。
“我不是聶丹青,但你又真的是程展媚嗎?那個紅透半邊天的女星真的是你嗎?你認為的真實究竟是不是真實。
展媚發現聶丹青消失了,她以為所有幻象也會消失,正想舒一口氣時,有人從屋外用鎖匙開門。
展媚驚惶地看著門被打開,那人她也很熟悉的,他是宋書懷。
展媚雖然奇怪他有她家的鎖匙,但仍十分開心看到他,在如此不安的時候,隻有宋書懷才能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宋書懷笑道:“我隻是出街買杯麵,怎麼這樣熊抱我呀?你很想念我嗎?老婆。”
展媚詫異地望著書懷。
“你為什麼這樣叫我?”
反而宋書懷一臉奇怪,他自書桌上取下一個相框,那正是兩人影的婚紗相。
“老婆,你無事吧!”
展媚看著四周,發現所有東西也變了,她的房子本來不是這樣,她的飯桌是玻璃桌不是雲石桌,牆壁的顏色是粉藍色不是白色,不!不!不!所有東西也不對。
她慌張地對書懷說:“書懷,全件事也很不妥。”
宋書懷驚恐地看著她,焦急道:“燕兒,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是子文呀!”
展媚搖搖頭:這一定是作夢,這一定是作夢。
她用力地推開他,然後跑到街上。
她赤著腿跑到街上,匆匆忙忙之間撞到兩個警察。
其中一個警察不滿道:“你瞎了眼嗎?看到人仍撞過來。”
展媚被兩個警察拉著,更是嚇得尖叫。
另一個警察說:“她的精神好像有些問題,不如送她去精神病院。”
展媚大叫著:“不要!”
到了醫院,一名精神科醫生看了她幾眼,就說:“金燕兒,你要留院。”
展媚大叫著:“我不是金燕兒呀!我不是!”
她不明白為何個個人也以為她是金燕兒,她明明是程展媚。
醫生見程展媚情緒失控,就叫幾名護士按著她,然後打鎮定劑。
迷糊間,她聽到護士間的竊竊私語。
“真可憐!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
“她還要剛剛結婚!”
“她常叫自己是程展媚,她明明是金燕兒。”
“唉!她連現實和幻想之間也分不清。”
展媚漸漸也分不清自己真是程展媚,還是程展媚隻是她的幻想,她是已發瘋的金燕兒。
她已經分不清什麼才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