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媚微微一笑:“你總是猜中我的心思。”
書懷握緊拳頭,含著淚問:“所有人也不放棄你,為什麼你要放棄你自己?”
展媚的臉上沒有激動,沒有任何感情,隻剩下平靜。
“我想得很清楚,我現在死去,舅父、展飛、曼娜他們可能會很傷心、很痛苦,但是痛苦總有完結的一天,如果他們要照顧一個有精神病的病人,這會負累他們一輩子的,我覺得我在做對他們最好的選擇。”
展媚的平靜使宋書懷感到驚悚,那代表她抽空了所有的情感,代表她對所有人所有事再沒有留戀。
宋書懷的眼中充滿懇求,他悲哀道:“你不能看輕你自己,你對所有人來說也很重要,你是程叔的掌上明珠,展飛的姊姊,曼娜的好友,子浩的得意門生,甚至在我心中你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展媚仍是淡然地笑著:“或許我在各人心中也很重要,但是他們也不是非要我不可,舅父和展飛才是一家人,曼娜和老師會有自己的事業,至於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從來也不需要我,我走後,你們可能會很傷心,甚至有些內疚為何沒有好好看住我,但哭過過後,傷心過去,他們很快就會重拾生活的步伐,我隻是他們回憶的一部份,他們不會太大的痛苦。”
看著程展媚毫不留戀自己的生命,宋書懷感到既憤怒又傷心,他一直努力抑製的情感忍不住爆發。
他大叫著:“你絕不是隻是我人生的過客,你是我最愛的女人。”
展媚看著宋書懷淚流滿麵的樣子,這是宋書懷在她麵前第一次失態,亦是書懷第一次向她表白。
宋書懷哀痛地說:“我第一次見你時,我已經心動,而這種心動隨著一直以來的相處變成越來越深的感情,但我越喜歡你,我越怕傷害你,我怕我會令你陷入第三者的困境,我想你得到最好,因我在心中你是完美,隻有完美的男人可以配得起你,我很怨恨我不是完美的男人,展媚,我越愛你,我越不敢接近你。”
展媚呆然地看著他,她一直以為她愛書懷比他愛她多了許多許多,看著書懷的淚水,她才發現她錯了,書懷亦是很愛她的。
書懷見她呆著,高速地衝過去抱起她,他的擁抱甚至勒痛了她,她卻覺得很安全,她已找到她人生的依靠及存在的意義。
書懷激動地說:“不!不!不要嚇我,我無法過沒有你的日子。”
展媚看著他眼中狂烈的感情,撫著他的臉,動情道:“愛我就不要有保留,盡情地愛我。”
宋書懷沒有猶疑,狂吻著她的唇,兩人的熱吻使他們更是火燙。
書懷抱起她,走進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
他喘著氣,望著身下的展媚,低聲問:“真不後悔嗎?”
展媚不答他,隻是拉下他的頭,給他纏綿悱惻的吻。
書懷沒有再遲疑,脫下兩人的衣服,陷入展媚的溫柔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