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人生最開心的一星期後,宋書懷再次投入工作,程展媚卻忙於幫宋書懷和韋子浩再次修好。
展媚約了韋子浩到以往常去的茶座。
韋子浩完全沒有以往的神采,多年來眼中的自信也被一連串的挫折漫漫消磨。
展媚關切地問:“老師,你還好嗎?”
韋子浩淡然一笑:“還好的,有工作可以做,回中學教戲劇也不錯的,起碼不用失業。”
展媚看著失意的他,也不知如何安慰。
韋子浩反而看開了。
“我賣了自己那層樓,總算是夠還錢給詩雅,我曾以為自己天才橫溢,我隻是沒有機會證明而已,現在也好的,證明別人才是對,我才是錯的。”
展媚反而不認同。
“老師,那隻是你第一部電影,掌握不到觀眾的口味正常,而且《太陽下的微笑》我也有份拍,這部戲你拍得真是好有水準,你不須因那些影評人及票房不好而質疑自己,老師,沒有人可以否定你的才華。”
韋子浩隻是拍一拍展媚的膊頭,微微一笑。
“我也要去上課,下次再聊。”
其實韋子浩並不趕時間,他隻是不想回答展媚的問題,他隻是想靜靜地過平凡的日子,他不想再有理想,因他再也不能承受失望,他的傲氣也不再有,隻剩下沮喪與失望。
無聊地上完戲劇課後,他緩緩地步出永際中學校門,卻發現有人在校門等他。
韋子浩對上那人的眼,知道無可避免要和他一談。
韋子浩和那人並肩而行,有些無奈地說:“你之前說過拍電影又好,拍電視又好,除了質素要好,還要兼顧其他東西,好的電影如果沒有其他東西扶助,也會被埋沒的,我以前不信,但看來你是對的,書懷。”
宋書懷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好久好久,才說:“你做事隻會不惜不切,不惜陪上你自己,甚至連雅和展媚,陪上一切隻為成就自己的理想,我真的很憤怒你的自私。”
韋子浩被他罵得垂下頭。
接著,宋書懷卻說:“但沒有人可以否認你拍攝的才華及熱誠,如果你不再拍攝作品,是所有觀眾的損失。”
他自西裝袋中取出幾封信,宋書懷歎道:“你的電影入圍威尼斯電影節、柏林電影節、坎城電影節及亞洲電影節,如果你不算成就,我也不知什麼是成就!”
“為什麼我收不到信?”
“你搬走了,信才會寄到傲天。”
韋子浩震驚地看著那些信,這些國際級的影展竟然也認同他的電影。
宋書懷拍一拍他的肩膀,主動邀請:“去酒吧喝一杯,當是慶祝吧!”
韋子浩笑著應一聲好!
兩人的芥蒂不知不覺消失了!
而宋書懷有預感韋子浩的事業會再次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