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樂鳳接受爆周刊的訪問,因她的新劇就快播放,她已慣了堆起笑容接受記者的訪問,無論記者的問題如何尖銳,她仍能優雅地應對,然而,今天這個記者的問題實實在在使她太過難堪。
“你和程展媚及曼娜也是同屆的選美佳麗,而你成了冠軍,我沒有記錯吧?”
樂鳳臉有得色,但仍是保持著微笑:“我幸運地贏了。”
那記者是名符其實的笑裏藏刀,客套過後陰狠的問題一個又一個地拋出來。
“那不是幸運,是手段,聽聞冠軍是程展媚,你用了肮髒的手段才偷了這個選美的冠軍,這事連曼娜也知情,故她和程展媚才會和你不和的,是嗎?”
樂鳳握一握拳頭,用盡氣力抑壓怒氣,盡力保持臉上的微笑,平和地說:“你也說是聽聞,那即是道聽塗說,沒有證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回應呢?”
那記者拍一拍自己的額頭,立刻道歉:“抱歉,我有些失態,做記者有時真的忍不住會問一些很尖銳的問題,希望你不要介意。”
樂鳳對著這個假惺惺的記者仍要揚起笑臉並說:“不介意,你也是做好自己的本份。”
樂鳳其實真想一巴摑在那個討人厭的女記者的臉上,但為了顧及形象,她仍是隻能忍忍忍。
那女記者微笑地恭喜她:“你的新劇快播放,這已是你今年第三套劇,看來傲天r首席女花旦名副其實。”
樂鳳再不敢沾沾自喜了,這個記者總是先褒後貶的,捧得越起之後的問題越難堪。
果然,那記者問:“但是,曼娜和程展媚已跳出電視圈,走上大銀幕,成了電影紅星,但你仍隻屈在電視圈,為什麼呢?”
樂鳳咬緊牙齦,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努力保持笑臉:“每個人際遇不同,對事業的選擇亦不同,不能這樣比的。”
那記者的笑著說:“是呀!畢竟人比人比死人,程展媚又得到艾美獎,又是六料影後,論成就,你當然無得比。”
樂鳳的笑臉很難再掛得住,她收起笑容,怒說:“既然你不是問新劇的問題,我毋須答你。”
“好,你毋須答我任何問題,我直接寫你惱羞成怒,妒恨同屆佳麗程展媚奪影後,這個標題也很好的。
樂鳳知自己不應一走了之,但她實在太憤怒,她大叫:“你想怎寫就寫,我不在乎。”
她衝出那間會客室,忍不住流下淚來,心中暗恨:“為什麼我總是輸給程展媚?為什麼?”
她傷心之際,有人遞上了紙巾,柔聲問:“你無事吧?”
那聲音很耳熟,使樂鳳忍不住抬頭一望。
竟然是他,她沒有想過會再見到他,一時間思潮起伏,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