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掙紮,樂鳳才有勇氣約偉文見麵。
由於樂鳳是公眾人物,她決定約偉文到私人度比較高的餐廳,那裏有包廂可以確保她和偉文的見麵不用被人大寫特寫,他們可以放心交談。
他們一見麵,起初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反而偉文先說自己的狀況。
“畢業後,我就到雜誌社擔任財經版記者,做了幾年本來際遇還不錯,直至我跟了一單官商勾結的新聞,不但文章被打壓,更調去了做娛樂版,總之我的事業就是一敗塗地。”
聽著偉文的遭遇,她一方麵替他難過,另一方麵卻很奇怪一向心儀他的林永徽為何不幫助他。
樂鳳最終仍是咬緊牙關問:“林永徽沒有幫你嗎?以她父親的脈絡雜誌社不敢打壓你的。”
“是的,如果我要她幫她會的,可惜我不領情,對林永徽我一直也不理睬,過了幾年,她最終也放過我,自己走去外國讀書,鳳,當年即使我不能保護你,但我絕不會和陷害你的在一起。”
樂鳳看著他,心隻感到揪痛,她沒想到偉文可以抵受名與利的誘惑,更願意為她去承受林嶽的壓力,不然,以偉文的學曆不須隻屈就在一家臭名遠播的雜誌社。
她的眼眶不知不覺地蓄滿淚水,她哽咽著:“我很抱歉,當年我離開了你。”
偉文輕握他的手,柔聲說:“那不是你的錯,我知道當年是我媽媽給你壓力,她怕了林嶽,亦怕保不住父親份工作,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你才是受害者。”
樂鳳流著淚地搖頭,她很清楚她是為了自己才放棄偉文的,她才是背叛者,這段純真的感情是她一手摧毀的。
偉文用手輕輕拭去她的淚,柔聲懇求:“如果你也覺得我們當年分手是錯誤的話,我們現在有機會可以改正過來,我們再在一起,好嗎?”
樂鳳看著他情深款款的目光,她卻遲疑了,她不是質疑偉文,而是質疑她自己。
她顫抖著說:“偉文,我在演藝圈打滾多年,我變了許多許多,我再也不像當年那麼純真,你可能不會喜歡現在的我。”
偉文卻微笑道:“沒有人是不會改變,而且你仍是當年的樂鳳,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孩,亦是我最愛的女孩。”
樂鳳哭著撲向他的懷中,她發現她原來最想要的是一個能包容她一切的胸膛,那種被珍愛的感覺才是她最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