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媚深思了一會,最終選擇什麼也不說,因她也不知怎對她說,故她最後隻是說:“還是等你回來再說。”
書懷卻察覺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有事不開心嗎?”
展媚握緊電話筒,抑壓自己哀傷的心情,平靜地說:“沒什麼,隻是想念你。”
書懷認識她日子也不算短,怎會不知道她的情緒,但他人在遠方,最好還是回來再問清楚。
他柔聲道:“我會盡快趕回來。”
展媚忽然問:“世玉出生時,你有什麼感覺?”
書懷雖然奇怪她有此一問,但仍老實道:“我第一次抱著世玉時,覺得他很小很小的,然而卻很溫暖,當他小手嚐試握著我的拇指時,我覺得這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事,從此他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展媚被他的說話勾起了一幅書懷小心而溫柔抱起世玉的畫麵,那幅溫馨的畫麵使她會心微笑。
“你真的很疼愛世玉。”
“別告訴我,你吃世玉醋,如果你真這麼幼稚,我會嘲笑你。”
“怎會呀!我隻是在想你是一個好爸爸。”
書懷在想:“難道展媚是因不能有孩子而哀傷嗎?我可以怎麼辦?”
他心中本來已對展媚很愧疚,這一個猜測更使他難過非常。
此時,展媚問他:“世玉小時候你曾唱歌哄他睡嗎?”
書懷盡量平複心情,若無其事地說:“當然有。”
“那你現在唱我聽,我想聽。”
書懷也不多問一句,用溫潤的聲音唱出一首兒歌:
人人常歡笑,不要眼淚掉,時時懷希望,不必心裏跳,
在那人世間,相助共濟,應知人間小得俏。
世界真細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實在真係細世界,嬌小而妙俏。
又有陽光照,兼有朗月耀,良朋同歡聚,相依相對笑,
萬裏難隔阻,心裏情長照,應知人間小俏。
世界真細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實在真係細世界,嬌小而妙俏。
夜裏群星照,反照世事妙,奇妙人間樂,我地樂遙遙,
在那人世間,守望相看,應知人間小得俏。
世界真細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實在真係細世界,嬌小而妙俏。
遙遙人相隔,心裏不相焦,萬裏連心路,用愛造長橋,
路遙難隔阻,千裏共,你我他,應知人間小得俏。
世界真細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妙在真係細世界,嬌小玲瓏又妙俏。
世界真細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事實真係細世界,嬌小玲瓏又妙俏。
地球如此細,紛爭不應當,人類如兄弟,不應分你我,
人情同四海,千裏亦一家,應該無須分彼我,
世界真細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事實真係細世界,應知人間小得俏。
展媚撫上自己肚子,對著自己的孩子在心中默念:這首兒歌是爸爸送給你的。
展媚用心聽著,書懷的歌聲仿佛賜給她力量,讓她有成為母親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