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鳳將一疊紙幣遞給一個滿麵驚慌的男人,樂鳳拍一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這些錢夠你離開耀陽城,記得不要再回來。”
那個男人帶著怯意問:“聽說曼娜傷得很嚴重,可能會殘廢,是不是真的?”
樂鳳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曼娜是否會整輩子也坐輪椅與你無關!記住!你收得錢做黑心事就永遠不要可憐受害人,不然難過的是你自己。”
那男人收下錢,默默地離開。
他自我安慰地想他也是走投無路才害曼娜的,錯的不是他。
他沒有想過,他躲得刑責卻終其一生躲不過自己的良心。
樂鳳卻無半點愧意,更暗暗得意著:“這個曼娜以為自己在美國紅了就可以對我耀舞揚威,哼!我一個翻手就可以要你玩完,我永遠也是勝利者。”
多年的宿敵個個也沒有好下場,使樂鳳的臉上泛起了極美麗的笑容。
宋書懷此刻坐在病房內,看著曼娜蒼白的臉孔隻覺得心像針刺般痛,他不停憶起淩星嶽說的話。
“如果當日你願意幫我,你的愛將曼娜不會弄成這個樣子,記住是你毀了她。”
他即場拿起花瓶擲到他的頭上,無錯淩星嶽的頭是破了,俊臉也多了一條五吋的疤痕,但這又有什麼用!曼娜的事業是全部毀了。
這次意外曼娜不僅斷了肋骨,斷了的肋骨更插入了肺部,完全損害了肺功能,肺是沒有可能完全康複,故以後的日子裏曼娜不可以再做任何劇烈動作,連跑步也不能夠,她怎能再拍動作電影!宋書懷想到這裏他隻覺得有無數的愧疚,如果他顧累得周詳一些,不把淩星嶽推到絕望的境地,他可能就不會對曼娜下手,他怎能忘記逼虎跳牆是最危險的!淩星嶽是寧願兩敗俱傷,也不容許敵人有任何甜頭的。
正當宋書懷在自怨自艾時,曼娜氣若遊絲地叫喚他。
宋書懷急問:“還好嗎?要不要喝杯水?”
曼娜搖頭,並輕聲說:“我傷得很嚴重吧!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你,也掩不住憂心的情緒,我想我是好不了。”
宋書懷也不知說什麼來安慰她。
曼娜幽幽道:“我可以叫你做書懷嗎?我一直也想這樣叫,因我曾期望我們不止是朋友,我知你的心隻有展媚,而我本來隻是想默默看著你們就好了,但展媚離開了你,而我亦失去了一切,我隻想有一個人生的目標,一個可以依戀一生的伴侶,你願意接受我嗎?”
宋書懷愣著,他從沒有想過曼娜對他是這種感情,他一時之間隻懂看著曼娜不懂說話。
這時,本來想闖進病房的展媚聽到這裏也呆住,她此刻才知曼娜喜歡書懷,她一直鼓勵她和書懷在一起,她的心一定是在淌血吧!如不是受傷,她的確會把秘密藏在心底,曼娜從來也隻是為他人著想,而不想自己的人,問題是她又可以為曼娜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