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救你爺爺,就把澄泥硯交給我!”
驟然聽到這話,令我驚怒不已。
是血荊棘!他們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我壓製著心中的怒意,用英語沉聲問道:“你是誰?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把澄泥硯交給我,我保證你爺爺會平安無事。”電話另一頭,沙啞的聲音平靜敘述,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聽著對方毫無情緒波動的話語,我反倒也冷靜了下來:
“你們是殺害我七叔的凶手,是對我爺爺下毒的惡棍,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你沒有選擇,交出澄泥硯,我保證你和你的家人將不再出事。”沙啞的聲音回答,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聽著對方的威脅,我沉默了。
我陷入沉默,不是因為被嚇住了,而是在思考,思考能否借此機會,試探出對方更多的底細。
於是我過了足有兩分鍾,才緩緩說道:“把解藥準備好,當麵交易。你給我解藥,我給你澄泥硯。”
對方聽了似乎有點意外,好像沒想到我有膽色和他們當麵交易。
很快,那邊傳來得意的笑聲:“明晚八點,金銀島上,汙水處理廠外,你一個人來。”
“不行,金銀島太遠,我不會開車!”我立刻拒絕。
雖然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把見麵地點放在那,但我還是下意識拒絕。
不為別的,至少要爭取討價還價的機會。
如果一切都按照對方的意圖走,那就太被動了,說不定還會落入更大的陷阱中。
對方微微一愣,像是在思考,然後回了一句:“你可以帶一個司機,但那人不能是本傑明?韓。”
說完,那邊就“哢”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本傑明?韓就是韓叔。看來那天夜裏,韓叔展露過身手後,也引起了血荊棘的忌憚。
這對我來說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好消息吧。
至少能夠確定,隻要有韓叔在,血荊棘就不敢明著對錢家胡來。
……
與血荊棘的人通過電話後,我沒有浪費時間,再次回到了醫療室,對陸雅琪問道:“有什麼方法能夠提取我爺爺的指紋和虹膜特征?”
陸雅琪此時正在進一步分析從茶葉包裏檢測到的毒素。
聞言,她先是一怔,然後說:“你想進入安全屋?”
一語中的,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我點了點頭,稍一猶豫,把剛才和血荊棘通過電話的事情也和他說了一下。
陸雅琪聽完這些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說:“這件事有些大,你是不是應該先找韓叔商量一下?”
“不用了,比起一塊不知放了多少年的老硯台,當然是我爺爺的命更重要。不論血荊棘說的是真是假,但凡有一絲希望,我想嚐試著去交換解藥。”
“可是你沒有處置錢家古董的權利。雖然是你錢氏族人,但錢家的東西並不屬於你。”
陸雅琪依舊不願幫我。
或許在她看來,除了爺爺以外,其他錢家人都沒資格叫她做事吧。
我聽了陸雅琪的話也很煩躁。
的確,我是沒資格處置錢家的財物,但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什麼都不做又能指望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