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脫衣服?!
孫仲梁驚愕地大張了嘴。
我也神色不善地盯住了姚半仙,心中已然做出決定,隻要他敢再說出什麼惡心人的話,我一定把他打得連他姥姥都認不出來。
姚半仙見我們沒聽明白,沒好氣地說:
“愣在幹嘛呢,不是說胸口長出印記了嗎?我不看看印記的形狀大小,怎麼知道你們中了什麼毒。”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孫仲梁才反應過來。
不過一想到要脫衣服給一個男人看,心裏感覺還是怪怪的。
我們脫了下……上衣,姚半仙看見我和孫仲梁胸口上的毒蟲印記後顯得非常專注。
他連續問了我們幾個問題,我和孫仲梁分別給出差不多的答案。
然後,隻見那家夥突然拿起一隻筷子,捅在了孫仲梁的胸口上……
“痛不痛?”姚半仙一臉認真的問道。
“不痛,印記完全沒反應。”孫仲梁回答,他似乎感到了一些羞恥。
被一個小他好幾歲的男人拿筷子捅了,還問他痛不痛,這特麼算怎麼回事啊!
我暗自憋笑,嚴重懷疑姚半仙是在故意調戲孫仲梁。
但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家夥揮臂一劃,竟又舉著筷子戳到了我的胸口上!
“痛不痛?”
娘希匹!你玩夠了沒有!
我麵無表情地瞪著他,強忍著湊他一頓的衝動。
姚半仙神色自若地收回筷子,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中的應該屍鼇之毒。”
“屍鼇?是那種隻會長在死人身上的蟲子?”孫仲梁臉色一變。
“是,也不是。”姚半仙侃侃而談,“屍鼇的種類有很多,你提到的是最普通的一種,而我想說的,是一種經過古法培育,產卵後能使幼體存活千年的蜇水屍鼇。”
“你不是在胡編亂造吧?怎麼可能有蟲子能活千年,那還不成精了?”我質疑說道。
姚半仙看了我一眼說:
“我沒興趣騙你。我剛才說的是蜇水屍鼇的幼體,也就是沒有孵化出來的蟲卵。這種蟲卵隻要沒有被破壞就能一直保持細胞活性。”
“但是,隻要讓它們觸碰到足夠的液體,比水、比如血,它們就會被孵化出來。”
“就算你說的這種蟲子的確存在,那和我們中的毒又有什麼關係?”我又問道。
“當然有關係。蜇水屍鼇的蟲卵質量很輕,細如微塵,風一吹就會在空中飄散。”
姚半仙十分篤定地說道:
“孫掌櫃之前說了,你們盜墓時觸碰到了箭雨機關。我懷疑當時機關裏射出來的不僅有箭矢,還有大量能讓你們悄無聲息中招的蟲卵。”
“因為你們吸入了蟲卵,屍鼇便會在你們體內孵化。那種東西隻會在子夜時分吸食血肉,這也是你們為什麼在晚上會覺得胸口灼燒、疼痛難忍的原因。”
姚半仙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
即便我對他很有成見,也不由信了幾分。
孫仲梁聽了更是冷汗直冒,連忙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姚先生,你可得救救我們,不能置之不理啊。”
姚半仙好整以暇,不急不緩地說道:“通常來說,屍鼇幼蟲的成長期有九天。你們運氣好,在第四天就找到了我。所以……”
他說著,故意頓了頓,然後又道:
“所以我可以幫你們暫時壓製屍鼇的成長。但想要將它們根除,你們就得先為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