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貝爾本人比網絡上的照片要老一些,也顯得更為嚴肅一些。
一頭半白的卷發,灰藍色的眼睛下,鷹鉤鼻挺直聳立。奧利弗不說話的時候嘴唇緊抿,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像個不好打交道的怪老頭。
我和陸雅琪在認出奧利弗之後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真想不到,那個在他家附近昏迷的年輕女生會是他女兒。
“你好,請問你是貝爾小姐的父親嗎?”我向奧利弗?貝爾走過去,明知故問地確認道。
之前在和女孩兒父親通過電話之後,我們就把女孩兒的背包翻看了一遍。
雖然這樣做有點不尊重他人的隱私,但在女孩兒本人陷入昏迷的特殊情況下,我們也顧不上許多。
通過查看女孩兒的背包,我們從背包裏的學生證上知道女孩兒原來名叫溫妮?貝爾。
隻是那時,我依舊沒有把她和奧利弗教授聯想到一起,直到看見匆忙趕來的奧利弗本人。
“是的,我是溫妮的父親。感謝你們救了溫妮,她現在在哪?人怎麼樣了?”奧利弗語速飛快地問道。
“別著急,我們剛才問過醫生了,貝爾小姐的情況已經穩定,現在就躺在走廊盡頭的病房裏。”我回答道。
奧利弗一聽,立馬大步向病房走去。我和陸雅琪、李玉鬆也趕緊跟上。
病房內,臉色蒼白的溫妮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輸液。
低血糖昏迷不算什麼疑難雜症,隻要送救及時,補充了血液中的糖分,就會慢慢好轉。
溫妮此刻已經醒了,她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睜開眼便正好看見走進來的奧利弗。
“爹地……”
“快躺下,不要動。”奧利弗快步走到病床前,按住要坐起來的女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再休息兩小時就能出院。”溫妮虛弱微笑道。
“怎麼又犯病了,不是告訴你要你按時吃東西嗎?”奧利弗有些責怪地問道。
“早上和珍妮弗在圖書館改論文,不小心忘了。”溫妮略微吐了吐舌頭,對父親撒嬌道。
這時,白人女孩也看見站在奧利弗身後的我們,有點不好意思道:“你們好,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玉鬆,你要好好休息早點恢複,或許我們以後還可以一起喝咖啡。”我還什麼都沒說,李玉鬆就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叭啦叭啦道。
喂喂喂,你當著她老子的麵兒撩一個還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兒真的好嗎?
我見李玉鬆這副德行,嘴角微微抽搐。
一邊鄙視著李玉鬆,我忽而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一轉頭,才發現原本站在我身邊的陸雅琪不見了。
咦,陸雅琪跑哪去了?
我左顧右盼,沒見著她人。
聽到李玉鬆那話的奧利弗似乎臉色有點微黑,他轉過身說:“小夥子們,感謝你們救了溫妮,不過她現在需要安靜,我有兩句話想說,我們到外麵去好嗎?”
“當然可以,奧利弗教授。”我微笑說道。
奧利弗頓時驚訝,而後他的麵容變得更為嚴肅道:“你認識我?”
“是的,教授。我們去外麵說吧。”
我仍舊保持笑容,等到奧利弗和我們都走到走廊上才繼續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秋林。呃……是一名來自中國的高中畢業生。我這次來波士頓,是為了找回家裏丟失的一件東西。而要找到那件東西,我可能需要您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