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渠道。”丹尼斯說道,“你就說你想不想打血荊棘的埋伏吧?”
“恐怕不會那麼簡單。血荊棘要是那麼容易被打埋伏也就不是血荊棘了。”
我想了一想,不疾不徐地說道:“奧利弗既然願意把‘交易’地點發給我們,那我們也不能讓他失望,至少得優先保證溫妮的安全。”
“那我們該怎麼做?”
“你盡快調集裝備吧。明天我們分兩路,一路暗中跟著奧利弗,一路在交易時間之前先去那座墓園踩點,到時見機行事。”
說完這話,我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頓時愣在了當場。
“怎麼了?”陸雅琪見我一副腦袋當機的樣子,問。
“不,我們明天不能露麵。綁架血荊棘的人員中,說不定就有認識我們的人!”
“還記得上次在愚人酒廠一直沒露麵的神秘人嗎?如果讓他看見我們也出現在昆西,肯定會猜到奧利弗和我們有聯係,到時溫妮的處境就危險了。”
一提起上次的神秘人,丹尼斯和陸雅琪都有些沉默。
誰會想到,那個神秘人做事會那麼狠。
要知道他上次炸毀錢家直升機的時候,那直升機上還有三名血荊棘的人。可是那個神秘人為了幹掉我們,連他的三名同伴都能毫不猶豫地犧牲掉。
如果那個神秘人也在波士頓,如果讓他提前發現了我們的蹤跡。那我們明天的行動很可能又會是空忙一場。
李玉鬆見我們突然不說話,便道:
“你們在顧慮什麼啊?要是怕被血荊棘認出來可以化妝啊。”
“化妝?這裏有人會喬裝打扮嗎?”我問道,眼睛不由瞄向了陸雅琪。
陸雅琪察覺到我的目光,沒好氣說:
“別看我,化妝和喬裝是兩個概念。如果隻是帶個墨鏡帽子什麼的,基本瞞不過有心人的觀察。”
“嗨呀,這都是小事。你們不會,我找個會化妝的來幫你們不就是了。”
李玉鬆大包大攬地說道,
“到時候我讓化妝師把錢秋林打扮成一個大胸少女。別說是血荊棘,就算是他爺爺,也準保認不出他來。”
把錢秋林變成女裝大佬?
這話一出,丹尼斯和陸雅琪頓時樂了。
我臉色微黑,沒好氣道:“李玉鬆你少扯淡!我們這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啊。”
“你真能找來厲害的化妝師?”
“當然啊,我從不吹牛。”
“那好吧。”
“這麼說你同意當女裝大佬了?”
“滾蛋!”
……
商議好明天對付血荊棘的策略後,我們也各自回房休息。
丹尼斯被李玉鬆安排在三樓的一間客房裏。
或許是因為已經有了一次和血荊棘較量的經驗。我回到房間後,心情出奇的平靜,並沒有為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感動緊張和焦慮。
心態平和,我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次,我又夢見了新的東西。
在新的夢境裏,沒有古墓,也沒有探險和死亡。
不過,即便如此,錢越的心情依舊不是十分明朗。因為,他手上正握著一封從津門傳來的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