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披薩店,我買了一份相對不算辣的雞肉披薩,又要了兩杯玫瑰花茶,便帶著吃的回到車內。
陸雅琪見我帶了吃的回來,伸手接過披薩,將它放在後座上。
我給陸雅琪遞過一杯花茶,等她接過之後就說:“我好像看見血荊棘的人了。”
“真的?你在哪看見的?”陸雅琪聞言微愣,然後警覺問道。
“就在披薩店門口,我被他撞了一下。他沒在意我,不過我看見他胳膊上紋著類似血荊棘標記的紋身,就拍了一張他的照片。”
我說著坐進了副駕駛,將手機照片調了出來。
陸雅琪湊過來一看,見隻是一張背影照,微微皺眉:“會不會是你看錯了?許多骷髏紋身乍看上去都很相似,有骷髏紋身的人不一定是血荊棘。”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有些懷疑,也不能確定,而且那人…看著就不太像好人。”我喝了口花茶,有點詞窮說道。
看著就不像好人……
陸雅琪被我最後的說法給逗樂了。
不過她並沒有嘲笑我。
其實有些事情還真就是這樣,不是非得有了證據,或發現了什麼痕跡,才可以去懷疑。
雖然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
但是既然我們今天來到昆西,還打算與血荊棘交手,就必須重視一切可以引起我們注意的細節。
或許那個撞了我一下的人隻是普通路人,也可能對方還真就是血荊棘的打手。
反正懷疑一下,警惕一下,沒有壞處。
陸雅琪也明白我的想法,她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你把照片傳給丹尼斯,或許他能夠通過數據對比,查清楚那人是做什麼的。”
“好主意,我這就發給丹尼斯。”
陸雅琪的提醒讓我眼睛一亮,我立刻把照片發了過去,並附上了我的猜測。
很快,丹尼斯直接用通訊器和我聯係了,說:“秋林,有沒有他的麵部照?側臉照也行,僅憑一個背影,我無法通過網絡進行數據比對。”
“沒有了,隻拍了背影。”我對著耳麥通訊器說,“查不到就算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奧利弗剛剛出門,他準備出發了,我們會跟緊他,注意保持通訊暢通。”丹尼斯回答道。
“好的。”我回應了一句,放下通訊器。
短暫通訊過後,我和陸雅琪迅速解決了披薩,然後看了看時間,準備向沃拉斯頓公墓駛去。
此時還沒到九點,不過帶著狙擊槍的托尼已經就位。
在沃拉斯頓公墓的東北方,有一座很高的水塔,如今托尼就端著狙擊槍蹲在水塔頂端。
他用通訊器告訴我們,從他的位置可以輕鬆監視公墓的大部分區域,但是唯獨公墓西南角的一小片地方,他沒法監控。
因為那裏栽種的樹木太茂密了,嚴重阻礙了他的視線。
我收到這個消息後,便決定等下和陸雅琪重點排查公墓西南角。
幾分鍾後,陸雅琪將車開到公墓對麵居民區的小巷裏。
我們沒有下車,而是依舊坐在車內等待時機。
因為現在的時間還很早,在九點半之前,我們還不能進入公墓區域。
陸雅琪挑選的位置非常好。
她將黑色林肯停在兩輛私家車的中間。
我們坐在車內,就能清晰地看見馬路對麵的公墓西門入口,而公墓那邊的人卻不一定能看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