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
果真如姚玹所說,北方軍團的高層首領紛紛傳出消息,表示願意坐下和談。
傍晚,趙立、袁穎再次收到電報,電報傳訊說袁衝很快就會率部返回。
兩人大喜,等到袁衝回來,就會開始籌辦婚禮。
10月11日:
趙立的婚期將近,我為他感到高興。隻是李府那邊,李崇安頑固不化,總想阻攔我與明玥走到一起。
李明玥被鎖家中,我已有一周沒有見到她。若非敬重李崇安是她父親,我連帶著兄弟上門搶人的心思都有了。
10月12日:
我收到了大哥錢毅的電報,電報上說他已經托人拿回了被扣在東北的貨物,不日就會帶家人乘船前往上海,並約我在上海法租界見麵。
午飯後,孫仲梁帶來一名美國人。
那人名叫傑羅姆?瓊斯,他的中文說的很好,據說在美國當過大學教授。傑羅姆聽說我手中有不少古董,便想登門拜訪,一看究竟。
我沒和美國人打過交道,看在他是孫仲梁帶來的份上,帶他參觀了我的藏品室。
傑羅姆對我從將軍墓裏帶出的澄泥硯,還有從周成藩墓帶出來的青花瓷非常感興趣。他願意出兩萬大洋的價格,將那兩樣東西帶走。
我不缺錢,也沒有了販賣古董的想法,一口拒絕了他。
……
……
現代時空。
我坐在窗邊,一條條地讀著日記。當我讀到10月12日那條時,我不由震驚地站了起來。
那條日記所蘊含信息量非常大。
首先,它提到了澄泥硯和青花瓷。
雖然我還不知道這裏說的青花瓷是不是那個同樣隱藏著藏寶圖秘密的永樂青花瓷,但它至少證明了我做過的夢不僅不是虛假的,而且還十分準確。
“西塘澄泥硯果然來自南宋將軍墓。”
“錢越這則日記提到了他從周成藩墓裏帶出了青花瓷,那就說明周成藩墓,還有我夢見的櫻田商會也是真實存在過的。”
“如果所料沒錯的話,錢越當時帶人在山穀伏擊,肯定很順利地把櫻田商會的人都幹掉了。”
“隻是不知當時的具體情況會是怎樣。”
我分析著這則日記,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毫無疑問,錢越的日記將會成為了我驗證夢境真偽的最好工具。
直到目前為止,我夢見過的人物在他的日記裏都或多或少地提到了。或許等我把這本日記讀完,我就能解開許多我迫切想知道的謎題。
帶著這份期許,我繼續埋頭閱讀。
錢越的日記,就像是一本充滿年代感的自傳體小說。
在他的日記中,不僅記載了平日生活的瑣碎,還記錄當時的社會形態,民風民俗,以及許多的趣聞軼事。
這些日記裏提到的內容,別說是拿來當消遣讀物看,就是對於一些研究近代史的學者來說,也有一定的參考意義。
而且,除了那些東西外,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錢越還在日記裏提到了血荊棘的名字!
隻是有關血荊棘的記載非常稀少,而且相關頁碼都有缺失。
我快速翻遍了整本日記,也隻知道血荊棘曾在抗戰全麵爆發之前,就派出了一支盜墓團隊去了中國。
而那支盜墓團隊,曾在蘇州城裏與錢越的人發生過劇烈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