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荊棘為什麼要派人不遠萬裏去前去中國?而且還和錢越的人發生了衝突?
我手裏拿著日記,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這兩個問題,我翻遍日記,也沒發現明顯和藏寶圖的有關的線索。
爺爺曾說,藏寶圖中最關鍵的一部分就藏在錢越的日記中,可我找來找去,除了一則則記錄了錢越生活感悟的文字外,什麼也沒發現。
當然,這也可能和我一目十行的閱讀速度有關。
畢竟這本日記錢越寫了十五年,少說也有三四十萬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字斟句酌地全部通讀,也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在記錄1937年到1942年之間的日記之間,還明顯缺失了不少頁麵。
那些頁麵有些隻是破損了一部分,有些是破了一半,還有些地方甚至是連續幾張都被撕掉了。
我十分懷疑,藏寶圖的秘密會不會就記錄在那些撕掉的頁麵上。
會不會是奧利弗幹的?畢竟他是日記的上一任主人。
我不由這樣想的。
如果最關鍵的部分被奧利弗截留藏起來了,那這本日記對我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事關重大,我不能不多想。
大致翻遍了日記後,我打開房間門,向隔壁陸雅琪的屋裏走去。
此時距離登記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陸雅琪收拾好東西後也無事可做,正靠在床上戴著耳機玩iPad。
陸雅琪修長的雙腿舒展交疊著擱在床上。
她見我進來沒有起身,秀眉微挑問道:“有事嗎?”
“呃……”我張了張嘴,對上陸雅琪澄澈又微帶涼意的雙眸,不知為何有點心虛。
猶豫了兩秒,我略有些難以啟齒道:“我是來道歉的,那天晚上在醫院,我態度不好。”
陸雅琪嘴角似乎微微上翹了一點。
不過她聲音依舊平淡,摘下耳機說道:“不用了。你找我是有其他事吧?直說吧。”
陸雅琪直話直說,我也不兜圈子了,拿出錢越日記道:
“丹尼斯說日記的真偽是經過你驗證的,那這本日記你看過多少了?”
“粗略翻了一遍,認真細讀過的隻有1930年到1932年這一部分。”陸雅琪說。
我開口問道:“這本日記至少缺失三十張頁麵,你拿到日記後沒有向奧利弗詢問頁麵缺失的原因?”
“我問過了。奧利弗說他沒有破壞日記,那些缺失的部分,是他拿到日記時就有的。”
“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說謊?”
“可能性不是沒有。”陸雅琪回憶了一下,說:
“不過,站在一名心理醫生的角度來分析,我當時仔細觀察了奧利弗的表情,可是並沒發現他有說謊的痕跡。他那時候的回答,十分自然。”
“還有……”陸雅琪說著,示意我把日記給她。
然後她打開日記,翻到頁麵缺失嚴重的地方指給我看:
“你看這裏,從623頁到626頁,中間缺少了一張,從627到634頁,紙張少了三張。”
“然後從635頁到644頁,這中間一頁都沒少。直到第645頁到648頁之間,才又缺失了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