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院牆上。
一名槍手把櫻田龍三滅口後，又見我衝了出來，便調轉槍口對我連開五槍。
不過，都被我閃開了。
我避開了他的槍擊，正準備躍上牆頭將他拿下，那人卻又對我拋出一顆手雷。
我見狀一驚，立刻後撤。
“轟”地一聲，手雷在小院裏炸開，炸碎幾株盆栽，掀起一片碎土。
而那蹲在牆頭上的槍手，則在拋下手雷的一刻就跳到了院外，鑽進了小巷之中。
我被手雷拖延了幾秒，等到手雷炸開，我翻過牆頭，沿著小巷迅速追去。
小巷的出口就在蘇州文廟的側麵。
這裏人來車往，十分熱鬧。
我順著小巷追到了大街上，看看左右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由恨恨地跺了下腳。
槍手跑得太快，此時借由人群的掩護，已然不知所蹤。
追丟了槍手的我隻好返回。
龐文斌的宅院裏，因為櫻田龍三已死，姚半仙也暫時放開了丫鬟紅杏兒。
紅杏兒抱著已經死透了的櫻田龍三，淚眼婆娑。
她見我回來，怨憤地向我撲來，口中喊著：“錢越！我家老爺被你們害死了！你還我家老爺命來！”
說著，紅杏兒並掌如刀，向我劈來。
我想，櫻田龍三約莫是教過她不少防身術的。
不過這紅杏兒明顯沒有練到家，再加上情緒起伏劇烈，出手毫無章法。
我簡單地一退一避，探手一抓，便單手將紅杏兒擒拿製住。
紅杏兒被我用擒拿手法製住，想要掙脫，卻根本使不上力。
她鬱憤交加，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放手！快放開我！”
“放開你然後讓你來殺我嗎？”我冷淡說道，“櫻田龍三已經死了，為了你肚裏的孩子，我奉勸你適可而止，不要亂來。”
言畢，我出手一推，便將紅杏兒推到了牆角。
紅杏兒踉蹌地站穩身體，再次站穩之後，沒再冒失地向我衝來。
我看著一臉悲憤的紅杏兒，淡聲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你家老爺雖不是我打死的，但他勾結別人殺了我兩個兄弟，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不過，我錢越不殺婦孺。”
“今天我放你離開，你大可將此仇記在我身上。等你將腹中胎兒生產後，可以隨時回來找我報仇。隻是到了那時，我可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說完，我便不再理她，和趙立、姚半仙一起離開了龐宅。
而聽到我這番話的紅杏兒也冷靜了下來，沒再輕舉妄動。
或許是想到腹中胎兒，又或許是想到了這兩年對“龐文斌”慢慢滋生出的情愫，在我們離開之後，紅杏兒失魂落魄地跪在櫻田龍三的屍體旁，放聲大哭。
……
出了小巷，趙立有些鬱悶：“好不容易抓到個活口，正要審問，轉眼就被人給滅了。”
“越爺，你看清那槍手長什麼樣子了嗎？”姚半仙問道。
“沒有，他蒙著臉。”我搖了搖頭，“不過我猜想，他和昨晚用槍阻擊我的應該是同一人。”
“二哥你上午在櫻田商會幹掉了林少凡，下午咱們又找出了龐文斌。一連解決掉他們兩人後，隻怕對方以後的行事會更謹慎了。”
“無妨，是老鼠就會有冒頭的時候，先讓兄弟們戒備著吧。”
我說著，又對姚半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