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繩索幾乎不分先後地垂落,每條繩索上,都有兩名背著長刀的忍者抓著繩索迅速降下。
這些忍者裝束與被我打翻的那名忍者一樣。
我見他們一齊出現,便先發製人,揮舞長刀高高跳起,將其中一根繩索迅速斬斷。
那條繩索上的兩人反應稍慢,繩索被我斬斷了,兩人就像兩個沙包一樣,隨著斷繩向樓下墜落而去。
其他忍者見狀,趕緊加快下滑速度,如蕩秋千一樣,蕩入三樓走廊。
不一會兒,我和陸雅琪就被十四名拔出長刀的忍者團團圍住。
爺爺的臥房之中,錢秋明透過貓眼看到外麵的情形,頓時打了個哆嗦。
“幹掉他們!”那群忍者之中,有一個人低沉說道。
他話語一落,正對著我的四名忍者就舉刀劈來。
我也不懼,揮刀橫斬,將四把劈來的長刀擋了回去。
這些忍者人數雖多,但在隻供四人並排行走的走廊上並不能完全展開,所以我隻要揮刀防止對方貼近,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就奈何不了我。
至於我身後的空間,則完全交給陸雅琪防禦。
陸雅琪與我背靠著背,在上樓之前她就接過了我從房間裏帶出來的高爾夫球杆。
純金屬製的球杆不如長刀好用,但勝在用料堅硬,長度也夠長。
陸雅琪手握球杆或劈或掃,暫時倒也不怕被人用刀劈斷球杆,刺傷身體。
“乒呤乓啷……”
刀鋒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在我正麵的四名忍者出刀很快,一刀連著一刀,如一片光幕向我席卷過來。
我不斷揮刀格擋,每一次與他們的長刀相撞都使得我更加專注。
那種感覺就像是從熱身運動慢慢進入真正的戰鬥狀態。
每一次擋回他們劈來的長刀,我的手臂都會被震得微微發麻。但相應的,我卻也越發看清他們的出刀的軌跡。
那些忍者的攻擊路數,在我眼中就像被放慢了多倍的慢動作。
攻擊招式被解析得一覽無餘。
於是,我賣出一個破綻,在擋回他們的劈砍後踉蹌倒退了兩步。
對麵立刻有兩名忍者以為我站立不穩,迅速脫離隊伍,握刀對我直刺衝來。
我見狀不退反進,提刀低頭向前一滾。
於是他們兩人的長刀貼著我的頭發上空劃過,而我則一刀橫斬而出,劃開了兩人的小腹。
忍者的長刀很鋒利。
不論是他們手中的長刀,還是被繳獲的這把,都鋒利得能夠吹毛斷發。
一刀遞出,兩人的小腹鮮血噴湧,跪倒在地。
幾絲溫熱的鮮血噴濺在我臉上,我沒有去擦拭,而是恍惚間望穿了時空,看見了錢越提刀在戰場上殺鬼子的身影。
那是二戰戰場上一角縮影,敵寇衝破了防線,越過了壕溝,殺向了城鎮。
再次參軍的錢越率領殘兵奮起反抗,炮火紛飛,刀光劍影。
一瞬,隻有一瞬間,舊日時空的縮影閃現過後又消失了,某種印記卻好像深深烙進了心底。
仿佛有什麼東西喚醒,有種情懷被瞬間點燃。
“殺倭!”我冷肅而低沉地吐出兩個字。
這一瞬,大量記憶碎片湧入腦海,令我再次進入當日速殺奧布瑞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