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飛花閣,我返回了鏢局。
鏢局裏,眾兄弟對我徹夜不歸的行徑表示好奇,不過有膽子開口詢問的,也就趙立、老賈兩人。
趙立、老賈正在大廳裏就著油條喝粥。
一見我進來,趙立笑道:“二哥,我聽說你昨兒夜宿飛花閣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聽誰說的。”我徑直走到桌邊,拿起一塊油餅就吃。
老刁見我在餐桌前坐下,便給我盛了碗粥遞過來。
我接過稀粥,就著蔥花油餅喝了口。
趙立接著道:
“聽街上的人說的啊。如今城裏都傳遍了,說二哥你被李家小姐甩了,然後去飛花閣買醉,還把王世明那個不開眼的兒子給教訓了一通。”
“王世明?城裏的大糧商?”
“是啊。他好像有個兒子叫王欒,二哥,那小子是不是真被你收拾了?”
我聽聞後,說:“昨兒我的確在飛花閣跟司徒青喝酒,也收拾過一夥人。你說的王欒可能就是他吧。”
趙立嘿嘿一笑,又道:
“二哥,你昨晚玩的爽不爽啊。飛花閣誒,我都沒舍得去過。”
“要我說啊,你就是平時太死板了。沒事去耍耍也好,女人嘛,何處沒有。李明玥不聽你的話硬要分手,就讓她分去,咱不稀罕。”
趙立此言一出,屋裏的其他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了。
昨日李府前發生的一幕,還有我和司徒青去飛花閣買醉的事情都已傳開了。
鏢局裏的這些兄弟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尤其是昨天在大廳裏討論我和陳裹兒之間的八卦,害得我被李明玥誤會的陳侯幾人,此時更是如坐針氈,生怕我一怒之下,把他們打得不能自理。
我吃著蔥油餅,聽到這話停頓了兩秒,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晚上跟我一起去飛花閣,袁穎那邊,我會派人去打招呼的。”
趙立一聽,脖子一縮,幹笑道:
“二哥說笑了,要是讓袁穎知道我去飛花閣,她還不得殺了我。”
“沒事,她不會殺你。大不了就是甩了你。女人嘛,何處沒有?你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其中暗藏的殺氣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陳侯、王魁等人紛紛放下碗筷,說了句吃飽了就一下子都躥了出去。
一時之間,可容納二十多人的大廳裏就隻剩下了我、趙立、老賈、老刁四人。
老刁一看氣氛不對,也想找借口開溜。
我卻突然叫住了他,說:“這兩天給我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賣宅子,碰到合適的就給我買下來。”
“二哥你買宅子幹嘛?你要搬出去住?”趙立連忙問道。
我輕輕點頭,對老刁繼續說道:“宅子不用太大,有個三進三出就行。”
老刁連忙點頭,說一會兒就去打聽。
趙立卻急了,追問道:
“二哥你幹嘛想著搬出去住?是不是那個陳裹兒纏你纏得煩了?你要不好意思當惡人,我來做。老刁,去賬上支點錢給姓陳的,把她給我轟出去!”
老刁一時不知所措,隻好眨巴著眼看著我。
我歎了口氣,對趙立道:
“瞎嚷嚷什麼,不關陳裹兒的事兒。這鏢局,她姐弟倆想住多久就讓他們住多久。大老爺們為難一個弱女子,說出去讓人笑話。”
“可是二哥,要不是陳裹兒,李明玥至於跟你鬧翻嗎!”
“那也算是我自找的。一開始我就沒跟陳裹兒提李明玥的事情。再者說,因為這點小事李明玥就不信我,那我也沒必要再對李明玥耿耿於懷。”
趙立聽我這麼說,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