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橋客棧的圍牆說寬不寬,剛好夠一人站立。
平時肯定是不會有人爬到圍牆上來的,所以圍牆頂上經過日曬雨淋,早就長出了一層厚厚的青苔。
而那圍牆上的腳印又是那麼地清晰,腳尖又是正好對著李明玥的窗戶。
不用細想,大家都知道,這肯定是采花賊昨夜留下的腳印。
“通知劉至銘吧,讓他把圍牆上的腳印尺碼提取下來。”我看見腳印後,沒有貿然跳到圍牆上去破壞現場。
趙立說道:“老劉不是去查程富有幾處房產的了嗎?誰知道他這會兒在哪。”
姚半仙笑了笑,也說:
“我倒是知道如何提取腳印,但我手上沒工具。這還真應了劉至銘說的話,如果不從城裏借調警探,他就是忙到死,也分身乏術,處理不了所有的事情。”
“那腳印就先放那吧,回頭再讓他來提取。”我說著,又對輕聲對李明玥道:
“你把你這邊的行李收拾一下吧,搬我那邊去住。我和姚玹他們先去壹紳錢莊看看。”
“嗯,我知道了。”李明玥輕輕點頭。
和好之後,在別人麵前,她還是很給我麵子的。
李明昌瞅著這一幕夫唱婦隨的和諧畫麵,表情糾結,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隨後,我們離開了金橋客棧,前往壹紳錢莊。
壹紳錢莊距離金橋客棧也不遠,就四五分鍾的路程。
在錢莊的正對麵,開著一家茶樓。我們才剛來到這裏,就聽見茶樓上傳來溫婉綿柔的評彈小調。
評彈評話等表演節目在江南茶館中很常見。
李明昌聽到茶館裏傳出來的評彈小調,突然說道:
“這家的評彈唱的很有韻味,昨天下午我和明玥就在茶樓裏坐了一會兒。你們說采花賊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盯上明玥了?”
“很有可能。”趙立哂笑道,“你們的警覺性太差了。說不定人家跟著你們回了客棧,你都沒發現端倪。”
“好了,先不說這些,進錢莊看看。”我見李明昌被趙立挖苦後,臉色變得臭臭的,便打岔了一句。
說完話,我走進了壹紳錢莊。
這個壹紳錢莊的門麵不算大,我進去之後沒發現有什麼客人,隻有一個夥計站在櫃台後麵撥弄算盤。
店夥計一看我們進來,便招呼道:“喲,幾位爺,你們有何貴幹?是開戶,還是取錢存錢。”
我看了那個年輕的店夥計一眼,笑了笑道:“都不是,我是你們少東家的朋友。朱睿呢?他人在哪裏?”
朱睿就是壹紳錢莊少東家的名字,先前在中川橋客棧和劉至銘分開之前,劉至銘就把錢莊少東家的基本消息告訴了我。
店夥計見我們穿著不凡,又直呼少東家的名字,當下便信了兩分,客氣道:“少東家今兒身體不適,在掌櫃家歇息呢。”
身體不適?這麼巧嗎?
我一聽這話,不著痕跡地跟姚半仙互換了個眼色,又道:“那你們掌櫃家住哪,帶我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