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朱睿打翻拿下之後,趙立和姚玹也趕了過來。
劉至銘與王謙等人則落在更遠的後麵。
等到他們都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這裏時,我已經從河麵上扯下了一段漁網,將朱睿捆得嚴嚴實實。
劉至銘瞧見被我捆成粽子似的采花賊,一邊喘氣一邊苦笑道:
“越爺,服了,我是真服了。今兒見到您是怎麼抓賊的,我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就是就是,越爺您這抓賊的速度,我們這些人都跟不上啊。蘇州警察署要是由您來管事,那城裏的秩序絕對能治理得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王謙也不由讚歎,大拍馬屁。
“行了行了,別盡耍嘴皮子。”我笑了笑道,“人犯交給你們了,案情後續盡快審理出來吧。”
“越爺放心,我們一定以最快的效率了結此案。”劉至銘說著,揮手讓兩名警員將朱睿押走。
我們一行人也跟著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經過了鎮公所,仵作老許和幾個鎮公所的職員正好在門外等著。
見到老許後我便問他是怎麼認出朱睿來的。
老許笑了笑告訴我說,本來他帶人去金橋客棧提取了腳印後就打算返回鎮公所。
可是就在他們剛走過三橋街區,準備向鎮公所拐過去時,鎮子外麵突然來了三個騎馬的年輕人。
那三個年輕人當中,有一個似乎才學會騎馬不久。
不知怎麼地,他的坐騎就突然受驚了。
馬匹橫衝直撞亂跑,將行人嚇得紛紛退避,老許也注意到了動靜,並正好看見那馬匹向著一個拄拐棍的老頭衝了過去。
那個拄著拐棍的老頭就是朱睿。
朱睿逃出穿心弄後,就正好在那裏碰上了老許。
本來兩人誰也沒注意到誰,可是那突然衝出的馬匹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眼看烈馬就要撞到自己,朱睿哪還顧得了那麼多,隻好快速閃身避開。
一個老頭子突然身手變得異常矯健靈活,這自然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而且在朱睿躲避馬匹的衝撞之後,他戴著的草帽也掉下來了。
那一下就尷尬了啊。
一個留著白胡子的老頭,怎麼會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黑發?
老許再定睛一看那人的相貌,嗬,朱睿!
他這是要喬裝改扮逃出同裏嗎?
老許一認出朱睿後,立刻就對附近的年輕人大喊抓逃犯。然後便有之前朱睿被趕鴨子一樣趕回來的一幕。
我聽完老許的陳述,哭笑不得。
也幸虧有老許及時發現,要不然我們這群人興師動眾最後白忙一場,那麵子都不知該往哪擱。
朱睿已經落網,程富和長貴作為采花賊的共犯,也被押進鎮公所的看押室。
鎮上的人都沒想到,從去年到現在為止,犯下三次奸殺案的采花賊竟然會是壹紳錢莊的少東家,而且這人還曾經跟鎮上的所有頭麵人物一起同桌吃過飯。
更讓人始料不及的是,一向信譽不錯的壹紳錢莊掌櫃也是幫凶。
兩人落網之後,壹紳錢莊信譽一落千丈,立刻遭到了儲戶們的瘋狂擠兌。
原本在壹紳錢莊存了錢的人家都爭先恐後地去把錢給取出來。
經過一陣瘋狂擠兌後,壹紳錢莊的庫存金額被提取一空。
不僅如此,還有不少拿著存票卻取不到錢的儲戶大為憤怒,他們將錢莊團團圍住。
有些人覺得程富肯定私吞了他們的存款,甚至提出要衝進程富家中洗劫的建議。嚇得程富的妻兒立即報案,請求鎮公所出來主持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