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張大春確實和陸府後院的丫鬟有染,那他晚上出現在那個地方,就說得通了。
這個推論出來後我們麵色都有點古怪,沒想到查個案還能挖出這種桃色新聞。
劉至銘問王謙:“王署長,您是怎麼知道蕊兒和張大春有問題的?”
王謙說道:
“我在給陸家下人做筆錄時,她的反應很不一樣。她心虛、慌張、又有點悲痛,那些情緒她都有所掩飾,但掩飾得並不好。”
“我讓人把張大春的屍體抬走時,蕊兒還躲到一邊抹眼淚了。而且……”
“而且什麼?”劉至銘追問。
王謙這會兒有點尷尬了,他說:“而且我這次帶來辦案的小王,他以前是在青樓長大的,眼光很準,能一眼看出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子。”
“噗……”聽到這裏,正在喝茶的姚半仙和趙立齊齊噴了出來。
我聞言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啊,警察署裏還真是人才濟濟,居然連這種能人都有。
既然王謙已經做出了推測,那陸德軒自然是要問個清楚。
蕊兒隻是陸家買來的一個小丫鬟,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見識。
在自家老爺冷怒的逼問下,小丫鬟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哭著承認了自己和張大春之間的私情,一邊哭著抹淚,還一邊求饒認錯。
陸德軒一聽蕊兒承認,氣得直接對她甩出一個大耳瓜子。
在封建社會,丫鬟與家裏的下人有了私情,一旦被主家發現,基本上就是活活打死的下場。就算官府知道了,也不會理會追究。
但如今已是民國,雖然世道依舊不公平,國府的執法能力也很低下,可是動輒將家裏丫鬟打殺的事情,卻已經不太會發生了。
畢竟,社會終歸是在向前進步,民眾的法律意識也在覺醒。
陸德軒雖然大為震怒,痛恨丫鬟做出這種讓他陸家丟臉的事情。
不過再怎麼憤怒,他最多也隻能把丫鬟趕出家門,而不至於將丫鬟活活打死。
更何況,事情還是王謙、劉至銘這些警探查出來的。
就算陸德軒真有殺人的心思,他也不敢那麼做。
陸家的這檔子破事跟主體案情沒有關係,弄明白張大春為什麼會死在那裏後,我們便離開了陸家,去調查別的線索。
姚半仙按照陸德軒的建議,打算先去尤家拜訪,查看地方誌。
陸德軒本人因為要處理好家裏的那檔子破事,就沒跟來。
離開陸家之前,姚半仙和劉至銘都提醒陸德軒,要他假裝不知道家裏有內奸的事情,以免打草驚蛇。
我們一行五人前往尤家,在去尤家的路上,我問劉至銘,采花賊的作案動機審問出來了沒有。
劉至銘一聽我問起便說道:
“案子已經基本審清了。不過朱睿這個人,真的很狡猾啊。”
“他詭辯聲稱自己隻是在模仿采花賊作案,而且第一次作案就被你破壞了。對於前三次犯下的案子,他拒不承認。”
我挑了挑眉問道:“證據確鑿,他不承認有用嗎?”
王謙說:
“如果朱睿沒有同夥落網,那他死扛不認我們還真的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