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立可沒有姚半仙那種金蟬脫殼的本事,隻能奮力劈砍掙紮。
可是這附近的藤條實在太多了,每當我砍斷一根藤條,就會有兩根甚至三根同時席卷而來,簡直讓人手忙腳亂,招架不過來。
姚半仙眼看我們就要被藤條勒死,趕緊幫忙,揮刀劈砍。
另一邊,季無焜徹底擺脫了藤條糾纏後,卻是眼神一閃,衝向了趙立遺落在地的背包。
那個背包原本是屬於瓷須貓的,我們幹掉高輝、高平兩兄弟後,覺得這背包裏的東西都用得著,便讓趙立給帶上了。
季無焜衝向背包後,馬上從裏麵找出一把手槍,抬槍便對姚半仙射擊。
已經被勒住脖子卷到半空的我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掙紮,將正要過來幫忙的姚半仙踢開。
姚半仙被我踢得後退,那顆本來能打中姚半仙的子彈就擦過我的身體,正好打在了勒住我脖子的藤條上。
手臂粗細的藤條被子彈削開了一個口子,勒住我脖子的力道也減弱了一些。
我連忙喘了口氣,揮刀將頭頂上的藤條割斷。
姚半仙聽到槍響就猜到了是季無焜在搞事。他穩住身體後迅速轉身,將手中短刀飛擲而出,紮在季無焜握槍的手上。
季無焜被刀子一紮,疼得丟下了手槍。
姚半仙瞬間貼近,一掌打在他下巴上,將季無焜擊暈過去。
收拾掉了季無焜後,姚半仙看見地上背包裏掉出一瓶火油,馬上有了主意。
“越爺,趙立,你們再堅持一下,我馬上救你們下來!”姚半仙說著,一邊擰開了那瓶火油,然後高高躍起,對著我們頭頂上的藤條潑去。
這火油一潑,超過三分之一的藤條都被潑灑到了。
而後姚半仙對著那些藤條丟出一個火折子,那些為了爭搶“獵物”而蕩來蕩去的藤條便互相引燃,燒成了一片。
卷住我們的藤條都著了火,當即就扭曲著放開了我和趙立。
我跟趙立掉了下來,重重地喘氣咳嗽。
姚半仙趕緊過來攙扶我們,一起順著來路退了回去。
退回洞中,差點沒被勒死的我們過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
趙立心有餘悸地罵道:“姥姥的,枯藤也會作妖,真他娘的邪性。”
姚半仙說:“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那些藤條會是吸血藤,好在那些人帶了火油,要不然就真的危險了。”
提起瓷須貓,趙立就想到剛才衝姚半仙開槍的季無焜,咬牙道:
“姓季的就是個禍害,剛才不幫忙就算了,還想趁機搞偷襲,我現在就去做掉他!”
我想到剛才的那一幕,臉色也不好看。
可是,等我們再回到那裏時,季無焜已經不見了蹤影。
青銅門前,隻剩下腥臭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焦糊味。
方才姚半仙放的那把火實在太到位了。
本來被火油直接點燃的藤條並不算多,不過這些藤條相互之間都離得很近,著了火的藤條會劇烈掙紮擺動晃蕩,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一片的吸血藤全被燒斷了。
也算是給我們省去了清剿的麻煩。
沒了吸血藤的威脅,季無焜和地上的背包也不見了,我們頓時便將目光放在那扇青銅門上。
這裏並沒有其他出路,無需多想,我們便知道,那季無焜肯定是在我們退回洞中的時候,拿了背包,打開青銅門逃進了主墓室。
“那小子,剛才十有八九是裝暈,二哥,咱們現在怎麼辦?”趙立望著青銅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