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犯都交給劉至銘後,我們便從陸家老宅的…茅坑裏爬了出來。
此時是深夜一點半左右,天空還下著雨,不過與我們剛來時的雨勢相比,已經小了很多。
季無焜和那名瓷須貓的成員由眾多警員看管,應該跑不了。
等明天審問有了結果,這段時間在同裏傳得沸沸揚揚的陸宅鬧鬼案就能塵埃落定了。
離開陸家老宅後,我們便去中川橋客棧投宿。
這個點兒鎮上的人們早就歇了,客棧裏的夥計認得我們的聲音,一聽外麵是我們在叫人,馬上便開門讓我們進來。
進了客棧,我打發店小二去燒些洗澡的熱水,然後便讓趙立把從墓裏帶出來的東西都放在了桌上。
除了兩把製作精良的長刀外,還有一副被布包裹的卷軸和幾塊玉器和一直白玉簪子也被帶了出來。
那個卷軸就是之前墓室崩塌時掉在我腳下的那一支。
至於玉器和白玉簪子,則是姚半仙離開時順手拿的。
我們將卷軸打開攤平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幾行氣韻磅礴的草書大字。
自從得到《青龍堪輿》之後,我狠狠惡補了很久的文化知識,早已不是初見李明玥時的那個字都認不全的半文盲。
“這是……藏真帖。姚玹,藏真帖是什麼字帖,很值錢嗎?”
姚半仙對於字畫古玩之類的東西很了解,他說道:“藏真帖應該是唐代懷素和尚的字帖吧,還挺有名的。不過眼前這個不是真跡,應該隻是明代拓本。”
“拓本?那是什麼東西?”趙立、張生、魏淩三個大老粗齊刷刷眨眼,一臉懵逼。
“拓本……你們就當是複製品的意思吧。”姚半仙有心解釋,不過瞧著這三人一臉沒文化的表情,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敷衍道。
“那就是說這個不值錢了?”趙立問道。
姚半仙搖了搖頭說:“藏真帖的拓本存世比較多,可以收藏,但賣不了什麼大價錢。”
趙立一聽了這話,頓時興致缺缺。
我見那字帖上字跡很是順眼,又想它之前剛好掉在我的腳邊,也不失為是一種緣分,便道:“這字帖你們不要那我就收著了。”
“二哥你要盡管拿去。”
“除了那枚玉簪,別的我都不要。”姚半仙微微一笑道。
我一聽姚半仙想要玉簪,就知道這家夥是想把簪子送給沈瑤。
要說那枚玉簪確實別致,通體晶瑩雪白,想必是一塊上等軟玉打造而成。
我已經拿了藏真帖,便直接將玉簪子塞給姚半仙。
玉簪子歸了姚半仙後,剩下幾塊品質稍差的玉器我就分給了張生、魏淩二人。
最後,便隻剩那兩把造型古樸的長刀。
之前在墓中我和姚半仙沒有細看,此時來到客棧,我們將兩把古刀抽出細細端詳,才發現這兩把長刀造型很不一樣,而且兩把刀的刀背上還有細小的刻字。
“永樂三年,大明鎮撫司製”。
“宣德二年,大明軍器局製”。
很明顯,刀背上的刻字說明了這兩把古刀的來曆。
姚半仙在刀背上看到了“鎮撫司”三個字後便馬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因為大明鎮撫司代表著錦衣衛,鎮撫司打造的刀具僅供錦衣衛使用。這把造型古樸,微帶弧度的彎刀竟然就是傳說中錦衣衛使用的繡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