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一槍刺中我後,我隻覺得胸口都快裂開,胸腔裏的肋骨可能斷了兩根。
他的槍法的確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隻是手中多了一根竹竿而已,整個人的戰鬥力和危險性就陡然提升了很多。
陳靖一擊得手,又揮動竹竿劈刺而來。
我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隻好勉強一歪,向邊上一滑,躲開第二擊。
“砰”地一聲脆響。
刺空的竹竿點在巷子的院牆上,將一塊牆皮頓時擊碎,就連裏麵的牆磚,也出現了細碎的裂痕。
如此巨大的力道,如果再擊中我,我搞不好真會交代在這裏了。
一擊擊空,陳靖又連著揮動竹竿追擊刺來。
我左支右絀,狼狽躲閃,有幾次都差點被陳靖勢大力沉的槍法刺中。
吃過一次虧的我不會再大意,在不斷閃避後退的過程中,我雖然被逼近了很糟糕的劣勢,但總算有驚無險,沒再被他擊中。
而且,陳靖手裏的武器畢竟隻是普通人拿來搭架子的竹竿,而不是用上等硬木精心炮製出來的長槍。
所以,在陳靖霸道地連續使出幾招槍法後,他手裏的竹竿終於不堪重負,徹底碎裂了。
陳靖一見手裏的竹竿碎裂,便忙不迭地想要再去拿一根。
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槍法厲害,又豈會再讓他輕易得逞?
於是,手中拎著小一段斷裂竹竿的我,趕緊攥著竹竿向前一衝,捅向陳靖的小腹。
陳靖見我衝過來,隻好回身一閃,然後一抓,便正好抓住我刺過去的半截竹竿。
竹竿被他握住,方才被陳靖逼得手忙腳亂的我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便趁勢貼身欺近,以手肘為擊,頂向他的胸口。
陳靖知道論近戰能力,他不是我的對手,便向後一跳,想要拉開距離。
而就在這時,我順勢掃腿一鏟,便將地麵上的大片水花給鏟飛起來,直接潑灑向他的臉。
大雨下個沒完,我和陳靖從裏到外早就濕透了,身上的衣服緊貼著,就跟背著十多斤重的東西泡在水裏沒什麼區別。
在這種情況下,我和陳靖交手時都得眯著眼,如此才不會讓過多的雨水流進眼中,影響視線。
陳靖見我鏟水對他潑來,趕緊扭頭閃避。
一大捧雨水打在他的側臉上,趁著他還沒來得及轉完全回頭,我就掄起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鼻梁上。
一拳砸下,砸得陳靖鼻血噴濺而出。
鼻子是人體很脆弱的器官之一,一旦遭到重力打擊,輕則眼冒金星,重則昏迷或者死亡。
陳靖被我擊中後,飆射出的鼻血正好灑進他眼中。
他吃痛得悶聲一聲,而我則沒有絲毫停頓地伸出雙手,用力抱住他的脖子一扭。
“哢嚓”一聲脆響,陳靖的脖子就被我強行扭斷,頓時氣絕而亡。
陳靖一死,整個人的身體便向後倒去。
我胸口處強行壓製的傷勢也在穿來撕裂般的疼痛,那種痛感,疼得我一口氣差點沒續上來,也跟著摔倒在地。
我倒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摸了摸胸口隱隱滲血的傷口,才抽痛地站了起來。
地麵,陳靖睜了大眼,死不瞑目。
脖子被強行扭斷的他,倒地的姿勢非常不正常。在大雨的衝刷下,他鼻子裏流出的鮮血早已被衝洗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