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拍品有了歸屬後,拍賣會就算結束了。
賓客們起身準備離開,也有人想要湊過來和我們結識一番,不過我爺爺都沒理會。
拍賣方表示會馬上將貔貅擺件送到山頂別墅,爺爺和他的幾位老朋友打過招呼後就帶我們離開。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回到別墅。
沒過多久,拍賣方就拿了一個加密的手提保險箱,把貔貅擺件給帶了過來。
畢竟是拍出兩億五千萬的珍貴古董,運送的時候得特別小心。
青金色的貔貅擺件栩栩如生,在燈光的照射下,整個擺件表麵都像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
大伯和奧利弗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花大價錢把這個東西買回來。
或許是裏麵藏著烏金短劍下落的秘密?
但事實上隻有我知道,爺爺把這件東西買回來,純粹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想要看看我在接觸過這件擺件後,會不會觸發新的夢境……
韓叔將貔貅擺件放在爺爺書房的桌上,然後我就帶著一雙白手套,仿佛一副古董鑒定師的樣子,將貔貅擺件拿在手中賞玩,打量。
但實際上我腦子裏都是空的。
我又不是錢越、姚半仙,也沒經過係統的學習,哪有鑒定古董的本事啊。
貔貅擺件入手以後,我第一感覺就是很沉,覺得這個玩意兒至少有六七斤重,拿來砸核桃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第二想法就是,這個東西很涼,即便隔著一雙白手套,我也感受到上麵散發出的冰涼的觸覺。
拍賣師在介紹這件貔貅擺件的時候,曾說此物不詳,剛在蘇州出現時就就有好幾條人命因他而死。
而那位收藏這擺件的富商,也因此遭遇了一場劫難。
時間過去的太久,我們也不知道拍賣師,或者說那位新加坡製藥商在把擺件交給拍賣方時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不過我在拿到這個擺件之後,卻也隱隱感覺,這個東西的真是來曆非比尋常。
隻是不知,這玩意兒和錢越他們到底有沒有關係。
“秋林,你覺得這個貔貅擺件怎麼樣?”爺爺見我拿著擺件不說話,問道。
我明白爺爺是想問什麼,心中苦笑,暗想:我又不是通靈巫師,隨便拿起一件東西就能“看見”它的前程過往。
當下,我搖了搖頭,將貔貅擺件放回桌上,說道:“說不好,感覺不出來。要不是看您把它拍下來,我都不會想到這個擺件值那麼多錢。”
爺爺聽了這話,沒再說什麼,隻是道:“沒事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傑明,把這個收好。”
韓叔聞言,將貔貅擺件重新收起。而我們離開書房,各自回屋休息。
回到房間後,丹尼斯就給我發來消息,說他已經訂好了明天中午飛上海的機票。
昨天晚上我就跟爺爺交流過了,明天回上海隻有陸雅琪和丹尼斯與我同行,其他人都將留在香港等待消息。
我一想到回到上海就得回自己家,心情頓時有些感傷了。
兩年多了,自從爸媽乘坐的飛機失事後,我就一直住在外公外婆家,不敢回去,唯恐觸景傷情。
而等到明天,那些個我不太願意麵對的記憶,也終於要到了必須直視麵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