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和張生傷勢不輕,別看趙立還有氣力咋咋呼呼罵娘。
可是等姚半仙幫他把破碎的防彈馬甲剝下來後,我才發現,他身後的防彈馬甲幾乎被打穿了,破碎的馬甲碎片還有不少紮進了他的身體。
姚半仙先是用消毒過的小刀替趙立把卡在身體裏的碎片和子彈取出,然後給他敷上傷藥,最後用繃帶嚴嚴實實地給他纏繞了一圈又一圈。
當姚半仙替趙立處理好傷情後,魏淩也替張生包紮好了傷勢。
我接過姚半仙遞來的傷藥,給肩頭止血後也包紮處理完畢。
看著身上同樣帶傷的陳侯、陳將,我不禁苦笑。幾乎全隊掛彩,之前若是應對不當,可能除了姚半仙,其他人都得死在這。
一想到這裏,我就恨不得幹脆斃了周郃。
周郃是四人中唯一剩下來的活口,要不是想把這夥人的來曆動機都審問清楚,我剛才就一槍把他幹掉了。
“魏淩,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十五分鍾內,我要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吐露出來。”我掃了倒在地上的周郃一眼,對魏淩說道。
魏淩會意,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就一臉深沉地向周郃走去。
此時我還不知道周郃的名字。
周郃的雙手和右膝蓋均已被我擊中打傷,雖然我沒將他捆起來,可就周郃現在的狀態,也是完全沒法反抗的。
很快,墓道之中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
那聲音搭配著魏淩刑訊逼供的畫麵,看得胡曉德麵皮子直哆嗦。
我和趙立都靠在一邊閉目養神,對於魏淩的手段,早已見怪不怪。我錢越自詡也不是好人,在該嚴酷對待敵人的時候,不會手軟。
陳侯、陳將之前被墓道射出的短箭刺中,受了些傷。
不過短箭上都沒毒,是以他們的狀態比我跟趙立都要好一些。
在魏淩審訊周郃的時候,陳家兄弟甚至有餘力拿出幹糧,還用便攜式燃料和小型行軍鍋煮了一些肉菜湯。
菜湯裏的蔬菜和牛肉都是從美國進口的罐頭裏倒出來的。
要是擱在以前,我們下墓可沒有這麼好的後勤補給。
不論是趙立身上穿的防彈馬甲、還是便攜式燃料和美國罐頭,這些都是大哥來蘇州後替我們置辦好的。
全是一水兒的美國貨,是大哥在蘇州辦廠和外國佬做生意後,順帶幫我們弄來的好東西。
大哥知道我和姚半仙下過幾次墓後,就料到以後我肯定還會做類似的事情。
所以盡早就把這些東西給我預備齊了,我們這次來寧海,也就一股腦地帶了過來。然後,這些東西果然就派上了用場。
從日落時進山,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我們一直沒吃東西。
此時大家都累了,半數人員都受了傷,正需要稍微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盡管這附近彌漫的汙濁空氣,和蔣大彬幾人屍體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混雜一塊非常難聞,但我們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肉菜湯煮好的時候,魏淩的審訊也有了結果。
周郃終究還是把他的來曆,和這夥人的動機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