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淩此言一出,我和姚半仙都露出了怪異之色。
吳越國的國姓是錢,我也正好姓錢,難道……
“會有這種可能嗎?”姚半仙似笑非笑,戲謔道。
“應該不可能吧。我祖籍是山東青州的。”我有點無語,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心虛。
“這沒準兒還真說不定,吳越國是一千多年前的國家,搞不好你祖宗向宋稱臣後,就有一支慢慢遷徙到山東了呢?”姚半仙嬉笑說著,一副存心想要給我添堵的樣子。
“扯犢子,不可能,不存在。”我懶得再理他,直接上了一個否定三連。
在古代,主流的遷徙方向都是由北向南,比如魏晉時的五胡亂華,比如靖康之變後的南宋建立,都是北方漢族百姓為了躲避戰亂,才舉家遷徙南下。
像那種已經在南方定居,再往北遷的家族,其實是少之又少的。
當然了,扯這些閑篇也是沒意義的事。
就算萬一那種極小概率的事情真的發生在我身上,那該怎麼做的還是依舊得怎麼做。
總不可能因此就放棄收集屍鼇遺蛻,打道回府吧。
“姚玹,先別看壁畫了,趕緊幫忙找找,看看屍鼇遺蛻會藏在哪裏。”
“不用找了,全在這壁畫上。”姚半仙基本是秒速回答道。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屍鼇可是從屍體身上才能順利孵化出來蟲子,它們死後留下的遺蛻怎麼會跑到壁畫上去呢?
然而不容我多想,姚半仙便用事實告訴我,事實的確如此。
順著火把的光亮仔細往壁畫上看去,我這才發現,麵積足有五六平米的長形壁畫上,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的確沾著一些灰褐色的蟲殼。
那些蟲殼有些像是蟬蛻,但質地要遠比蟬蛻堅硬,若不仔細看,就真像是凸起在石刻上的石粒一般。
我舉著火把走近壁畫,這時候姚半仙問魏淩拿了袋酒,灌了一口對著壁畫噴了一片。
那些被酒噴過的地方,顏色很快加深了。
姚半仙見狀說道:“這壁畫上也有屍鼇之毒,不過這些屍鼇留下的遺蛻本身上倒沒有。”
“難不成這墓裏的屍鼇都死了?全都黏在了這上麵。姚玹,你覺得墓裏還有沒有活著的屍鼇?”我盯著壁畫問道。
“屍鼇的壽命也不算太長,這墓裏可能還有藏在暗處的屍鼇卵,但成年屍鼇應該沒有了。”
姚半仙說著,讓魏淩拿來一個小鋤頭和一個皮袋,開始一鋤一個,將壁畫上的屍鼇遺蛻給挖了下來。
工具有限,小鋤頭也隻有一個。
是以在姚半仙收集屍鼇遺蛻的時候,我和魏淩就隻能幹看著。
好在這個東西並不難挖,姚半仙動作嫻熟,很快就把壁畫上的屍鼇遺蛻都給撬下來裝好。
那些遺蛻加起來差不多快有兩斤,足夠給李崇安他們解毒用了。
我沒想到最後收集這種東西時竟然異常的順利,順利得令我都感覺有些不真實。
此處的墓室隱藏在“主墓室”的下方,是這處墓葬中最隱蔽的地點,按說應該有更加凶險的機關和危險才對。
可是現在,墓室中除了一副壁畫,一具石棺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此平靜到反常的情況,讓我真的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過,不管怎麼說,東西到手了就好。
姚半仙把屍鼇遺蛻收集好交給魏淩保管後,再看牆上那副壁畫卻愣住了。
因為,那壁畫中多了一些線條,那些線條是因為姚半仙對著壁畫噴灑酒水才顯現出來的。
“這個是?莫非是一副藏寶圖?”
姚半仙看著那段線條將幾個地名連起來後,頓時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