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烏金短劍不在這裏。”
“其實我本來也不覺得短劍會在這裏。這裏當時畢竟是製衣廠,人多眼雜。錢毅當年四處奔波,一個月留在製衣廠的時間也不多,我覺得錢越、錢毅把烏金短劍藏在這的可能性很低。”
“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市區找家酒店入住,等彙合了雅琪,我們明天再去當年的錢家公館和寶光寺看看。”
丹尼斯看了看時間,說:“那行。我們先找住處。再有兩小時,雅琪的飛機也到了。”
我輕輕點頭,想了想還是把那兩本破賬本帶上,又仔細檢查了這處地下室,便與丹尼斯離開。
離開了白鷺灣,我和丹尼斯打車前往市區。
在去成都市區的途中,我拿出手機尋找酒店,最後選擇了一處位於武侯區的四星級酒店。
那處酒店地段不錯,就在一所體育學院旁邊,距離錦裏、寬窄巷子、老杜草堂都不遠。
當然我選擇那裏的原因不是為了方便遊玩,而是因為那家酒店距離一個名叫“之心廣場”的地方也很近。
之心廣場那一片,以前是姚半仙的遺孀,沈瑤居住的地方。
我一直記得,當年從九龍山忠獻王墓帶出來的烏金短劍,最初是交給姚半仙保管的。
後來錢越和姚半仙去了那座墓,錢越僥幸生還後,有可能自己收著烏金短劍,也有可能將烏金短劍交還給姚半仙的家屬。
姚半仙的家屬就是他妻子沈瑤。
別看夢境中的沈瑤柔柔弱弱的,但實際上她是個拿定主意就很決絕的人。
我猜測,沈瑤應該是有怪罪過錢越的。
或許在她看來,要不是有錢越那些人的鼓動,姚半仙可能就不會去找那座墓,也就不會死在墓裏。
因此,沈瑤和他弟弟沈飛雖然也帶著姚半仙的兒子遷到了成都,但她其實和錢家往來極少。
有兩次錢越從前線回來,想去看看姚半仙的兒子姚舜,沈瑤都閉門不見,不讓他進門。
後來抗戰勝利後,沈瑤和她的後人就一直留在成都,沒回蘇州。
當年沈瑤居住的地方,錢毅也曾拜訪過,而且還帶著自己的兒子錢伯霖和姚舜合影,並且在合影的背麵記下了當時的住址。
那張合影,如今也在我爸帶回國的相冊裏。
不過我爸以前沒有試圖尋找姚家後人,但我這次來成都,還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姚半仙的後代。
哦,對了,這裏稍微說一句。
我太爺爺錢毅一共生有三個兒子,三子皆是他的小老婆薛雨所生。
其中長子是錢伯霖,錢毅搬到蘇州時,錢伯霖已經快三歲了。
後來在成都的時候遭遇空襲,錢伯霖不幸被炸死,太爺爺曾經為此難過了好一陣。
一直到1943年,我太爺爺和太奶奶薛雨才生下了我爺爺錢伯鈞,之後移居到美國,又有了我二爺爺錢伯陽。
因此,從錢越那一輩開始算,我們錢家的第二代隻有兩支血脈傳下來。
而我爺爺因為出生的很晚,所以他對於當年錢越的相貌樣子,也就沒多少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