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館後院,假山之下,鬆軟的土坑之中,卻掩藏著一塊四四方方的大鐵蓋。
鐵蓋子很厚重,上麵的把手和蓋子本身都鏽跡斑斑,可是拴在鐵蓋子上的鐵鏈卻是那麼地嶄新光滑,兩者之間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我看著這根粗壯的鐵鏈,一時皺起了眉頭。
這跟鐵鏈太“新鮮”了,一看就知道被埋入土中還沒超過三個月,再聯想到我剛才挖去的那些鬆軟泥土……
此時我已經完全可以判定,下方的暗室必然被打開過。
裏麵的東西難道已經被捷足先登了?
可如果裏麵的東西已經被帶走,那為什麼捷足先登者還要用鐵鏈將此處鎖死?而且還將泥土回填,做足了掩飾工作。
要知道,我和丹尼斯白天鑽到這假山下時,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下麵已經被人挖開過啊。
我一時驚疑不定,不再多想,連忙從背包中翻出微型激光切割機,將鐵鏈切斷。
切斷鐵鏈後,我一把抓住把大鐵蓋手將其掀開,而後,一個筆直向下的井口就出現在我眼前。
井口不深,我用手電筒向下照了照就看見了底部,約莫也就兩米的高度。
這個高度對於我來說都用不著抓著豎井內壁上扶手向下攀爬,直接一躍而下就行。
跳入了豎井,就來到了老公館的暗室之中。
這裏的暗室要比寶光寺和白鷺灣下的地下室大得多,我拿著手電四下一照,初步估計這裏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空間。
這暗室裏的空間被分隔成了三個部分,左側被人用木板隔出了長形小空間,看樣子好像是專門為女眷預留的場所。
而在暗室的最深處,則被石磚砌出了另一方房間。
那個位於最深處的房間最小,原本房間上還有一扇黑色的鐵門,但這時已經被人用氧氣切割的方式給卸下來了。
我一看見那被卸下丟在一旁的鐵門,就知道裏麵必然是錢毅用來存放古董的地方。
當下,我快步跑了過去。
進入那方房間後,我就瞧見裏麵擺著兩口中等大小的箱子。
那兩個箱子已被撬開,裏麵赫然碼放著一些金條和古董陶器。
我瞧著這些東西倍感意外,從我看見那條鐵鏈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這裏的東西都被人弄走了。
可是現在,我瞧著箱子裏足足有四十多根的民國金條,心裏的疑惑卻越來越多。
這些可都是民國時期的“大黃魚”啊。
一根金條至少重310克,折合現代一克就至少要300元的金價來算,那麼一根金條的價值就有九萬多,四十多根金條加起來就有將近四百萬元,這還沒算上民國金條的收藏附加價。
可就是這麼一大筆橫財,現在卻被捷足先登者丟棄在這裏。
那在我之前來到這裏的人心有多大?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秋林,你找到公館裏的地下室了嗎?”正當我看著這兩箱子東西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丹尼斯的聲音在我的耳麥裏響了起來。
“找到了,這裏有其他人來過,不過他好像什麼東西都沒帶走。”我回了一句,繼續握著手電向裏走去。
繞過那兩個與29寸行李箱差不多大小的箱子,我又向裏走了幾步。
那兩個箱子後麵,還豎著一方類似墓碑的修長水泥墩,那水泥墩的中間中空的,我走進一看,發現那中空出來的凹槽正好可以插入一把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