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會不會腐朽”喬木深頓了頓,而是指向了自己腰側戴著穗的白玉腰牌,“肖大哥,咱們五陵學府一直都有的規矩,每個學子定會發一塊白玉腰牌,並且在上麵記錄下自己的姓名,這應該就是師姐抓著的那東西吧!”
他將自己的腰牌放在穆鶯鶯的手旁一對比,這不由得讓肖塹瞪大了眼睛,喬木深將自己的腰牌放置的剛好對著穆鶯鶯的手勢,這樣看來,的確是一模一樣。
從井裏將屍體撈上來本就很是困難,縱然肖塹請來了最好的能人,卻也是磕磕碰碰一波三折,能將屍體撈上來就是很艱難了,有所剮蹭也是沒有辦法,腰牌在這個時候掉下去是及有可能。
還好今日喬木深前來看了一番,否則這樣的細節就被忽略了,屍體被浸泡了太久,保存本就不完善,那仵作心知也是查看不到什麼,所以隻是確定了死因,對於穆鶯鶯的手勢他隻當是死前掙紮抓住了犯人的衣袖,後被掙開,對於內裏的痕跡並無仔細查看,自然就錯過了這一細節。
而其他人也是依賴與仵作給出的訊息,肖塹向來都在審訊犯人上很是厲害,對於屍體的訊息便隻有來源於仵作了。
發現了這一細節,肖塹很是高興,那腰牌上刻有姓名,若是找得到便很有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他匆匆與喬木深道別,轉身便走了出去差人去請人繼續打撈。
喬木深又看了一會兒,並沒有其他的發現也就走了出去,外麵依舊很是嘈雜,有不少人顧不上讀書趴在牆頭上向內看,還好有不少差役挽著刀守在院牆邊,一時倒也無人能混進來,隻有那些住在東院的人,正垂頭喪氣或心神不寧的坐在亭子裏,在沒有問清楚之前,他們還有嫌疑,自然哪兒也不能去了。
走到了井旁,那裏多擺了幾個大水缸,裏麵囤滿了從西院打來的水,如今這情況,東院水井裏的水更不能用了。
喬木深打了些水上來,微微彎著腰一邊洗著手一邊想著案情。
安家生他自然有過幾麵之緣,那人生的俊秀,平時話不多,家境不好所以很是努力,每次功課做的都不錯,怎麼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半點也不像是會殺人的樣子。
幾乎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希望沈墨能夠快些找到他吧!
這樣想著,突然,喬木深洗手的動作頓住了,因為他又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他,讓他的後背極速的竄上一股麻木的感覺,覺得那目光幾乎要穿透他的皮肉,照到他的白骨上了。
他克製住忍不住皺起的眉頭,直起了腰身,尋著那股視線的來源看了過去。
那人,就站在弧形的門前,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看著被喬木深發現了他注視的目光,卻絲毫也不躲閃,而是意味不明的衝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