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張了張口:“不是這樣的。”

冷笑:“成大人聽見了,我兄長已經否認了,再說,這些也都是你的猜測,哪裏作的了真?你怎的知道那個叫做楓月的下人將消息傳給了我兄長?”

成大人:“並非本官胡亂猜測,這些都是可以通過旁人的口供和證據推理而來。楓月喜歡穆鶯鶯暗定的夫婿郝連,所以對自家小姐心生閑嫌隙,後來一次將郝連約到花園假山後對其吐露情意,結果卻慘遭拒絕,並且郝連還對其說隻喜歡穆鶯鶯是不會與她的丫鬟有牽連,這下子就更是斷了她以後作為陪嫁丫鬟嫁入郝家侍奉郝連的可能,而且郝連往後更是和她時時保持距離,往日穆鶯鶯對她們的好和看似風光都變成了阻隔著她和心上人的一堵牆,這更是讓她對穆鶯鶯恨上心頭。往後的日子裏對她也不再恭敬,刻意疏遠了她。性情也是大變。這些都是楓月和荷亭的供詞得來的。不過後來,她終於發現了一個讓郝連厭棄穆鶯鶯的機會了,她發現穆鶯鶯和安家生情投意合,私定終生。這樣的事情如果郝連知道了一定會很是生氣,再也不會想著娶穆鶯鶯了,那她也就有機會了。所以,她偷偷的告訴了郝連,郝連的確很震驚也很傷心,但是卻沒有和她想的一樣厭棄穆鶯鶯,他那樣的癡情人還是不肯放棄穆鶯鶯。楓月有些難以置信,往後的日子她就一直將穆鶯鶯和安家生的消息告訴郝連,她希望時間久了,郝連就會受不了了,就會發現她的好。結果郝連很痛苦,卻毅然決然的決定立刻迎娶穆鶯鶯,他向父母和穆府台秉明想要迎娶穆鶯鶯,雙方父母高興的同意了,楓月絕望了,所以她對穆鶯鶯下了殺手。等著她嫁過去沒有幾天就慘死。郝連的心頭就再也沒有別人占著了,那時候還在郝府的她就會接近郝連,對他好,他就一定會喜歡她的。直到知道穆鶯鶯要和安家生私奔前她也一直是這個計劃,可是知道穆鶯鶯要私奔後她卻決定要告訴郝連,反正穆鶯鶯也活不了,不如告訴郝連讓他認清穆鶯鶯是個什麼樣的人。郝連聽了,他卻不信,他要楓月把具體時間告訴他,他要親自去看看,楓月在後來得知消息後前去告訴他了,後來,就發生了穆鶯鶯墜井事件。”

這些,是成敬明根據眾人的證詞推理出來的。

不過,看著郝連衣袖下攥緊的手,應當是說對了。

在郝連開口說話之前搶過了話:“成大人今日真是讓本官見識到了,你這譜寫愛恨情仇的想象力實在是厲害,哪日若是不做官了,去街頭巷尾寫話本一定很受歡迎。”

像是沒有聽到郝城話裏的譏諷,成敬明點頭帶笑:“哪裏哪裏,郝大人真是繆讚了。郝大人,本官方才所言,是或者不是?”

郝連閉了閉眼,“前麵不差分毫,後麵不相分毫。”

成敬明:“哦?原來本官說錯了,那郝大人可否說一說後麵又是哪樣?”

“成大人。”郝城眼露厲色,不悅道:“大人可真會在說話裏耍聰明,隻可惜用錯了地方,我兄長又不是殺害穆鶯鶯的凶手,他哪裏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成大人依舊溫和的笑著,心裏卻有些嫌棄的看了郝城一眼,這個郝城,真是討人嫌,哪裏都有著他來接話,幾次下來都是他在一邊說話,硬是把郝連的話都給拉了過來。

將討人嫌的身份貫徹到底,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安家生,開口道:“倒是成大人,本官還有一些疑問,那安家生前日明明承認了自己是殺害穆鶯鶯的凶手,你們怎麼不抓緊時間審理他,又將罪名推到我哥哥身上做什麼?”

成敬明:“這個本官已經審理過了,他乃是受人脅迫,有人通過通曉閣給他送信,以穆家夫婦的性命相逼令他承認自己就是殺害穆鶯鶯的凶手,安家生因為此才會出來承認自己是凶手,而且,也沒有證據表明他就是凶手。”

意味不明的‘哦’的一聲,狹長的眸子裏帶了一絲笑意,“那麼成大人,本官對於這件事情更感興趣了。”

“五陵學府昔日的安家生安才子,應該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輕信了,並且願意搭上自己的性命吧?還是說離了五陵學府幾年而已,這股子聰明勁就倒退了不少?不會吧!我還是更加堅信那人給了你什麼信物,讓你一下子就相信了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