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麵的郝城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緊盯著堂裏的每個人的表情,試圖看出一些紕漏,可所有人都自在的很,沒有一人神色有異,這般情況下,那滿麵無辜的黑衣人就顯得尤為突出。
哼笑了一聲,“真真的可笑極了,通曉閣竟然連你這樣的人都有,還妄稱什麼京都第一,,今日見了你才知道還是不入流的幫派,往後不必給麵子理會了,而你這樣三番五次壞事的東西早該扔出去了。”
可真的是惱極了,現在看著壞事的 簡直恨不得剁碎了他,本來好好的計劃被打亂了,而且兄長的事情也避免不了過明麵了,即使證據不多無法定罪,也會讓他的仕途大為受阻,精心準備的一場好戲活生生的變成了鬧劇。
黑衣人聽聞郝城這樣說他,又怒又羞的漲紅了臉,他本來就是貧窮家庭出來的混小子,向來是看不起這些位高權重的官員的,如今被那人這樣挖苦嘴裏也不肯客氣了:“這位不知道是誰?通曉閣好不好倒是由得你來說了,我隻知道我們這一行淨賺了上不了台麵的錢,如今一看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我隻認識坐在上堂的官老爺,可不識得下堂的你是誰,怎的處處都有你話多挑事情,竟蓋過了官爺的聲音去。”
一幹人等聽著他這樣大膽的話都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喬木深低了低頭借機喝茶,卻端起了茶杯將自己藏不住的笑容都擋了起來,再看一看身側的言微塵,他卻是連遮掩也不做,當時就笑了兩聲。
倒也不是他們會郝城抱有敵意,實在是這人太過煩人了,一張嘴敘敘叨叨沒個聽,在成大人問郝連話時直接接了過來,硬是帶了過去,問了現在反而是一直沉默的郝連沒說兩句話,他一人幫所有人都說了。
不同與旁人或掩飾或不掩飾的笑容,郝城 心內可是惱怒極了,他自小生在富貴家庭,即使旁人有些看輕他生與商賈之家,卻從不敢顯露出來當麵對他很是恭敬,後來入了朝廷當官,拜了右相為恩師跟隨了寧王,更是有人巴結討好他,哪裏聽過有人這樣不客氣的當麵譏諷他,忍不住剛要發作卻被成敬明攔了過去。
一直憋著笑盯著他的成敬明在他狀似開口發作前拍了一下驚堂木,“夠了,公堂之上,休要喧嘩。”
黑衣人自然看得出來成敬明是在幫他,立刻得識相的閉上了嘴,反正平白氣了那人一頓,這時候裝無辜不虧了。
被驚了一跳的郝城立刻收了嘴還差點咬了舌頭,現在被黑衣人一諷刺成敬明又像是話裏帶話,堵的他一時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還沒有想好怎麼說,成敬明已經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安家生的嫌疑已經清楚,他與穆鶯鶯的死應當沒有直接關係了。所以,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吧!郝連。”
成敬明看著他,圓溜溜的眼睛瞪大,問道:“郝連,本官問你,對於穆鶯鶯的死因你可有什麼要交代的?”
郝連半合眸子:“我與此事無關,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成敬明:“那麼,現在有種種線索指向你,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郝連:“不過是一些意味不明的事情與我有關罷了,我本來就與她熟識,很多證詞牽連到我身上很正常,我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成敬明笑了:“可是,種種跡象都可以合理的解釋通你是殺害穆鶯鶯的凶手,並且作案動機和時間看來都是你的可能性最大,這又如何?”
郝連抬眸:“成大人,可以解釋通的不代表就是事實。沒有直接的人證或是物證的情況下,你的再多所謂的合理的推測都是無用的。”
成敬明抿了抿唇:“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你,除了配合我審案外,你別無他法。”
郝城皺眉:“成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為我兄長的嫌疑最大所以他就要在這兒配合你嗎?那你一天不能成功破案他就要留下來一天,一個月不能破案就要留下一個月,一年不能破案就要留下一年?我兄長可是朝廷命官,京城那裏還等著他回去複任,哪有時間陪你在這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成大人笑著道歉,聲音裏卻是沒有歉意,“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畢竟破案的事情迫在眉睫,可不就得大人你多多體恤配合,否則交上去的大理寺裏我也不好說是不是?”
“這是在向我施壓嗎?成大人。”郝連按了按眉間,麵上滿是倦色,“有什麼要求大人隻管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