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蛋炒飯的麵子(1 / 2)

他們在樹下勉強度過一夜,寒深露重,加上內心忐忑,除了喻建這個沒心沒肺的,其他人幾乎沒怎麼合眼。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時,他們就趕起了路。本以為昨夜不會平靜,卻沒想到什麼事也沒發生。

人無法長時間處於一種情緒當中,更何況此時光天化日,他們很快就放鬆了下來。仍舊按照上次開辟出來的路徑走,速度明顯提高了不少。

接近正午時光照強烈,原始森林儼然一座天然的大棚,悶熱無風。連他們的呼吸都被壓抑,變得異常沉重,一路無話。

反而平時不開口無名提醒了一句:“別卻輕易抓樹枝,這裏的蛇擅長偽裝。”

有了上次螞蟥的恐怖經曆,蕭希希這次穿著一雙長筒靴,的確可以把膝蓋一下保護的很好,卻也像保鮮膜一樣悶不透氣。

沒辦法,又是她首先提出休息的,他們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看,隻好找了個地方休整。

蕭希希脫下靴子,果然和她預想的一樣,腳掌已被汗水泡白了,而且這種靴子不比旅遊鞋舒服,腳兩邊竟冒出幾顆水泡。

孟覺勉手中的木棍太短,用起來還得低下身子,於是走向旁邊樹木想換根合適的。可沒走幾步,他突然發出一聲低叫。

他們連忙過去查看,喻建:“咋了,被咬了?”

走近後,果然看到孟覺勉的小腿上纏著一條長有菱形花紋的蛇,而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額頭上汗珠閃爍。

喻建仔細看後,不禁驚歎:“哎呦,該說你命不好還是命好呢,幾步遠都能遇蛇,又偏偏一腳踩住了頭。”

蛇身在他小腿上盤旋扭曲著滑膩的身體,試圖拔出身體脫身。

蕭希希不由得替他後怕,又想象著蛇頭在腳底翻蠕的感覺,立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於是催促喻建說:“你還看熱鬧!快幫他啊。”

喻建卻反嘲道,“你是不傻,這玩意多涼快啊!”說完竟蹲下去撫摸蛇身。

冉苒走近,端詳著蛇身的花紋說:“好像是矛頭蝮。”她鄭重地看向小孟,“這種蛇劇毒,隻要大腦不死,就會噴射毒液……”

孟覺勉聽懂了冉苒的意思,想擺脫這種窘境隻能依靠他自己。

他的腿早已發軟,腳心也沁出了汗,他知道不能再等了。深吸一口氣,他加重了右腳的力氣。

蛇受到壓迫,身體本能地用力繞緊他的小腿,作瀕死掙紮。

他對這種扼殺感到無力,腳上的力氣再次鬆懈,額頭上的汗水悄然流下。

喻建抬頭說:“現在可不是演唐僧的時候,不是它死就是你死。”他說著配合地把蛇身從他小腿上繞下來,握在手裏控製住。

事出無奈,孟覺勉咬緊牙關猛然出力,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右腳上。

一直到把它深深碾進泥土裏,他才鬆開腳。呼出一口氣,沒往地上看一眼,轉身便朝背包走去。

蕭希希沒忍住好奇,伸脖看了眼,頓時作嘔。

再次上路時他們都格外小心,即使看上去絕對安全的落腳點,也會用木棍先行試探。

眼見日頭偏西,他們來到了原始森林和沼澤的交界,此時除了無名沒什麼表現外,其他人都已筋疲力盡,這種疲憊隻能通過睡眠來恢複體力。

但在此之前,必須找到合適的地方搭“床”。他們的經驗大多來自苦頭,在這裏宿營,要麼清理出絕對的空地,要麼離開地麵至少30厘米。

否則夜晚出沒的蛇蠍蟲蟻就會很氣憤你搶占它們的地盤,它們的報複手段多種多樣,輕則渾身膿包,痛癢發炎,重則直接斃命。

依眼前形式看,清理出空地是沒可能的,於是他們撿來較粗的樹幹,橫豎擺成一個床板樣,再用繩子固定。

幾個人七手八腳做起來,然而做好了兩張後,卻發現帶來的繩子遠遠不夠用。

孟覺勉說隻能去割些草來,搓成繩子。

蕭希希望了望四周,此時天邊隻剩下落日的餘輝,周邊事物都顯得灰暗,她看到遠處長著一種較高的草,用它來結繩子肯定要省不少力氣。

她衝他們喊:“你們割得太短了,用那種草。”她回去取匕首的功夫,喻建已經先她一步向那邊跑去。

她來到高草邊,拔出匕首正要割草時,身後突然傳來無名的聲音:“別碰。”

隻見他手裏抓著一團藤條,不知剛剛去了哪裏。

話音剛落,一旁的喻建就“嘶”了一聲,蕭希希看過去,隻見他手心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蕭希希感到奇怪,“怎麼傷的?”

喻建摁著傷口,蹲下身一個掃堂腿壓到一片長草,“媽的,都是人割草,就你草割人。”

蕭希希無奈地拽起他來說:“你跟它們叫什麼勁啊,走,趕緊回去消毒。”

往回走時她問無名:“這是什麼草啊,怎麼葉子像刀片一樣。”

無名:“克拉莎草,記住它的樣子,以後小心。”

孟覺勉見他們空手而歸,表情怏怏,便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