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殺死無名(1 / 2)

“他已經跑遠了。”

蕭希希閉著眼睛等了很久,依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直到聽見無名微涼的聲音說。

她這才離開他的身體,發現黑人果然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她怔在原地,簡直難以置信,他本可以輕易擺脫她的控製,怎麼會有所顧忌……

她不禁回想起他替她扛行李,背起她遮擋住凜冽風雨,這些若隻是利用完全沒必要做的事,他卻做了,為什麼?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聯想起一些偶像劇,那些因“別有用心”而起,以“情不自禁”而終的狗血劇情。

鬼使神差地來到他麵前,借著手電光她不足以看清他那對藍灰色眸子,不過那種冰寒幽深可以想象。

她沒有多想,隻擲地有聲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看向她,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後,說道:“別胡思亂想。”隨即將視線移向黑人逃走的方向。

別胡思亂想……胡思亂想……

蕭希希十分尷尬,有些手足無措,轉頭看向他們,發現他們一個個也在愣愣地看著她。

靜默了良久,終於,孟覺勉的聲音打破了這種狀態,他提議大家回到大岩石哪裏休息,因為一路走來並沒發現其他可以落腳的地方。

四十分鍾後,他們回到了大岩石上麵,孟覺勉撿回了木柴生起一堆篝火。

木柴水分很大,燃燒時冒出大量青煙,被夜風吹得歪歪扭扭,活像個滑稽耍寶的小醜。火光也引來了無數蚊蟲,縈繞在他們耳邊,嗡鳴聲成片。

他們四個被攪得難以入眠,坐在一處百無聊賴。天上的月亮既像蒙了一層紗,又像生了透明的茸毛,看起來極不真切,幾處星星繁亂無章,仿佛他們此刻的內心。

喻建瞄了眼獨自坐在遠處的無名,突然揶揄道:“嗬嗬,今兒才發現你的優點——那叫一個自信!不過,人家已經給你留麵子了,換我我就說,‘你才瞎了呢?’”他自說自笑。

蕭希希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灼熱。緩了緩,她認真地說:“他沒有其他想法還能對我不錯,說明本性不壞,是吧?”她看向孟覺勉。

孟覺勉低著頭若有所思,並沒接話。

喻建卻無奈地呼了口氣,說:“你這是‘白素貞迷許仙——娘們兒心’,你忘了他想殺人時候的模樣?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麼隻對你好?”

他繼續解釋說:“打個比方,人養豬是因為豬肉能吃,這就是利用價值。豬在出欄之前人每天都好吃好喝待著,甚至給它聽聽音樂,直到吃肉時才哢擦一刀,最可悲的是豬在沒挨刀前還認為人是愛它的。”

一番話讓蕭希希感到難堪,她立刻矢口否認:“我可沒有,我就是想試探試探他。”

他看向她,“我在說豬,你爭什麼。”歎了口氣,又說:“不過我們的下場也和豬沒什麼兩樣,下麵的屍體你們都看到了。”

蕭希希說:“人不一定是他殺的,如果有另一隊‘我們’,可能也有另一個‘他’。在說了,那個黑人來曆不明的,他的話也不能全信。”

喻建冷哼一聲,說:“人要不是他殺的,他幹嘛急著想封黑人的嘴?”

“可能……也許是不想讓黑人說出會讓我們誤會的話。”她說得明顯不自信。

“屁!我估計遊艇就是他放走的,現在後路斷了我們隻能一路走到黑,等找到了時空城就等著光榮地變成豬肉吧。”

孟覺勉想了想說:“天亮以後,我下到穀底去看個明白。”

喻建強烈反對,“死了不是一兩天了,沒準臉都爛成漿糊了,白費牛勁不說,萬一有個好歹,以後誰來襯托我的帥氣逼人?”

孟覺勉自然也想過這些,但是他之前所有的推理都是建立在“他們”真實存在的前提下的,因此沒有親眼所見他始終安不下心來。

喻建說:“你們都沒搞清現在的關鍵……”他抬起下巴點了點了無名,“這個人絕對的‘裁縫不帶尺——存心不良(量)’,他才是最大的危險。”

“不論怎樣,現在隻能且走且看了,在這裏想甩掉他是沒可能的。”孟覺勉說。

喻建嘴角冷冷一翹,“不一定。對付一隻趕不走的蚊子很簡單……”隻聽“啪”的一聲,他再次打開手掌,隻見一隻壓扁的蚊子和一小抹血跡。

“你想幹什麼?”蕭希希有所預感,憂恐地問。

喻建沒說話,隻把一把軍刀隱秘地遞向她。蕭希希臉色乍然變得蒼白,結巴地說:“你瘋了?讓我,殺,殺他?”

喻建輕笑一聲,“就憑你?估計他吃一瓶安眠藥後你能有機會。”

“那你什麼意思?”

“他對你的防備遠遠低於我們,隻要你拿刀控製住他,我們就有了和他攤牌的籌碼。”

她連連搖頭,“不,我不……”

“你聽我說,他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肯定在心裏計劃準備對我們下手,當然他暫時還需要你導航,不過很可能明早你醒過來,就發現旁邊的我們血肉模糊,死狀慘烈……”喻建故意翻著白眼吐出舌頭,一副吊死鬼的模樣。